原地,倏地蹲下去,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压抑了声音,却止不住身子的有些轻颤,水夭夭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
不是难过,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就好像,一直以来压在心间的一块巨石,鹅毛一般轻飘飘地落了地,再也不能压制住她分毫。
“夭儿。”幽幽娆娆的一道声线,还伴随着一同袭来的甜腻香气。
水夭夭径直蹲在地上,大概是觉得有些丢脸,只压抑着声音哭着,也不敢站起身来。
楚烠径直站立,目光落于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小小的一团,细长诡美的眸子里划过些许深邃,低低开口似哄着她一般:“站起来,蹲久了腿会麻。。”
“不要,会被人看见,很丢脸的。”水夭夭保持着姿势没动,只闷声闷气地憋出来一句,语调里带着掩不住的鼻音。
她可是一个堂堂水神,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样子,可不能被别人瞧见了去。
颀长的身形负手而立,纤长浓黑的睫羽轻飘飘地向上一划,至冶的妖异眸子缓缓环视了一眼九千岁府邸门前的青翼卫们,楚烠倏地淡淡开口:“都闭眼。”
随着楚烠那简洁明了的三个字音落下,其余的青翼卫,都是齐刷刷毫不犹豫地就闭上了眼睛。
楚烠收回目光,这才又对着地上的水夭夭,低声开口:“看不见了,起来吧。”
水夭夭抬起脸来,却是下一瞬就扑进了楚烠的怀里,埋着头挡住了脸。
甜腻熟悉的香气,直直地就往鼻子里面钻。
水夭夭哽咽着,揪着楚烠的衣襟一抽一抽的,还有些岔气地断断续续开口:“我,我这是太放松了——”
如释重负,虽然有些狼狈,可她竟是莫名觉得心间格外轻松。
说起来,她狼狈的样子,似乎,从来都是在楚烠的面前毫不遮掩,也只有楚烠一个人,见过了无数次狼狈的她。
纤白如玉的大手,缓缓落于水夭夭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着,楚烠并未说些什么,只是任由水夭夭揪着他的衣襟,将她护在怀中,挡住了那一张小脸上的狼狈。
——
水夭夭想,大概,也只有在楚烠的面前,她才能毫不掩饰自己的狼狈罢。
因为,楚烠一定,会承受住她。
水夭夭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抬起一张还挂着未干泪痕的小脸来,看着眼光下楚烠那一张白皙又透着无尽浓郁妖冶的面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