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排列整齐的人影。
而另一方,则是一袭暗紫色锦衣的楚烠,些许暗沉的颜色却缀着明亮带刺的凤凰木花样,皎洁而又淡雅的月光之下,那一张五官眉眼皆是张扬的妖冶气息。
而楚烠的身后,同样是无数藏青色服饰的人影,皆是面色肃冷直直站立着。
水夭夭没有挨着楚烠,只是坐在另一边的华盖伞轿下,静静地注视着这一方。
一股无形的硝烟,弥漫开来。
凰奕倏地伸出手去,从袖间透出一块精致小巧的令牌来,通身都是镀了金紫色的漆,即使是在夜间,也依然能够清晰看见那上面一个狂狷大气的“九”字,正是已经到了凰奕手里的东厂厂印。
“楚烠,若是现在投降,朕还会给你留个全尸!—”手心摩挲着那一枚分量极重的令牌,凰奕倏地放声一笑,看向楚烠所站的这一边,满是狠厉地开口。
楚烠神色淡然,今日并未晕染描影,诡美的五官眉眼却依旧张扬炽烈依旧,清朗的月光之下,本就白皙的面容之上,更似拢着一层说不出来的光辉。
看着楚烠毫无反应,却也没有丝毫要投降的样子,凰奕眉眼一怒,举着手里的东厂厂印,炫耀一般地对着楚烠示意:“这厂印如今在朕的手中,没了依仗的东厂,连与朕敌对负隅顽抗资本都没有!”
话音落下,凰奕看着东厂之内无数的厂卫,倏地举起手中的令牌,狠声开口:“听朕指令,所有东厂之人,对于楚烠一党,格杀勿论!”
哈哈,楚烠一定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为他人做了嫁衣。
如此实力庞大根深蒂固的东厂,对于他凰奕来说,根本就是如虎添翼。
话音落下,却依然是一片沉寂,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迫不及待想看到楚烠落败的凰奕,终于反应过来,偌大的东厂,无数的厂卫,居然直直站立于原地毫无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凰奕面色一恼,扬着手里明晃晃的令牌,看着那丝毫不为所动的厂卫,不由地染上一抹狰狞:“厂印在此,听朕的指令,将楚烠一党格杀勿论!”
那挺直了背脊站立的厂卫,皆是神色冷然,只是对于凰奕的话,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呵。”——
楚烠却是有了些反应,绯红色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幽幽娆娆的冷嘲笑意,整个人张扬的,仿若一朵带刺的枸骨:“陛下莫不是以为,不过这么一个小小的令牌,就足以将东厂收为己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