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话,唯一能够调动东厂的,不是东厂厂印,是他,楚烠。
人心,是他的,不过一个死物,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啪”地一下,凰奕猛地一丢手里的令牌,狠狠掷到了地上,面容上的表情,阴沉地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一般,看着那一方淡然而立的楚烠,不由地咬着牙开口:“楚烠,这江山,只能是朕的!—”
时至今日,他凰奕,这大好江山,只能是属于他凰奕的。
“凰氏一族,盗来的皇位,还能如此恬不知耻。”楚烠在笑,那笑音,却毫不掩饰地透着一股子的戾气,很冷,很凉,看着对面的凰奕,低声开口。
这是皇家秘辛,楚烠他,是如何得知的?!
眼眸一缩,凰奕看着对面的楚烠,华贵的龙纹玉冠之下,带着些许的不敢置信。
下一瞬,凰奕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指着楚烠,带着满是不敢确定的意味:“难道,你,你是—”
是了,这江山,原本不姓凰。
凰奕也是,在先皇驾崩之时,才得知这一秘辛的。
凰氏先皇,生了谋逆,秘密将这江山改朝换代,因为是皇家的丑闻,从来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他倒是看先皇的遗留给他的书信中有说过,唯一哽在这凰氏心间的一根大刺,就是当年不慎逃脱的皇室遗孤。
那么,唯一能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当年那个逃脱的皇室遗孤了。
一念至此,凰奕看着楚烠的目光,都似要喷出烈焰来一般,咬着牙一字一顿清晰开口:“藏了这么久,到底也还是惦记着这江山!”
楚烠这一次,却是低低地笑出了声,绯色至冶的唇瓣,似红莲燃烧一般,格外地张扬炽烈:“江山么?本督不在乎。”
对于这江山,若是有想法,何须隐忍这么多年。
他原本,不过是想看看,这手染无数鲜血偷盗而来的江山,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一派胡言!”凰奕猛地一甩衣袖,脸色阴沉,毫不犹豫地就反驳了楚烠的话,“你若不是想夺回这江山,何须逼朕到这一步?!”
他凰奕不信,楚烠对这锦绣江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
权势,那是罂粟一样充满诱惑而又带着剧毒的东西,一旦沾染上,就会成为血液里的毒,若想戒掉,便只有抽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