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生病,变的喜怒无常,经常打骂我,骂我的话也变本加厉,开始咒我快点去死。’
顾白笙摇摇头,心弦都被揪紧了,很难想想一个母亲会对孩子说这样恶毒的话。
她身为母亲的时候,简直想把全世界都给她的儿子。
可是,那个孩子却还是被夺走了。
‘她开始酗酒,有一次喝醉了,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来,楼梯很高,我被推下来之后,头磕在台阶上,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我就不会说话了。’
他无奈的停顿了一下,有些伤心的继续写道;‘我出院的时候,下病床,发现我的左腿,怎么都不能正常的走路,他们才告诉我,我的腿断了之后再愈合,也很难恢复正常,以后都是一个瘸腿的人了。’
肖容这样说,顾白笙仿佛能够透过他眼中的哀伤,看见他往日那些通过的遭遇一样。
心里隐隐的泛疼。
“以后会好的。”
‘?’
他在本子上写了个问号。
顾白笙轻轻伸手,抱了抱他的肩膀。
温柔的开口:“你以后有我这个朋友啊,我会保护你的。”
肖容感受着顾白笙这个礼貌的拥抱,微微侧头,脸颊几乎要蹭到她温软的黑发上。
她的长发缱绻温柔的伏在肩上,明明是很娇小的一个身体,但是这个拥抱里,却有着让人心里发热的力量跟温度。
肖容的眼睛怔怔看着她。
眼中脆弱哀伤的神色,忽的变了变。
有些惊讶,有些怀疑,也有些莫名妥协的复杂情绪。
……
顾白笙下午给肖容的伤口换了药之后,听说有个学生在操场崴到了脚。
就跟着前来叫她的学生去操场看那个受伤的学生。
受伤的学生是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
疼的捂着脚腕坐在地上起不来。
顾白笙走过去,刚蹲下,就感觉身后有人往他的背上摁了一下。
她扭头去看。
好几个学生都往好奇的看着她,神色怪怪的。
其中一个,还在憋着笑。
这几个学生看起来都很健康,不聋不瞎,身上也没有明显的残疾。
顾白笙怀疑可能是智力残疾的学生。
也没有计较,继续给那个疼的要哭出来的小女孩看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