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自己这个做娘真的不够合格,果然,在母亲这条路上,她还要学习很多。
小五并不知道姜暖的想法,但是,她感受到亲娘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令人很安心。
然后,下意识钻进姜暖的怀里,而后,小心又期待地问,“娘,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可以,”话音一转,姜暖继续说道,“在这之前,小五需要向哥哥嫂嫂们道歉,你刚刚让他们很伤心呢。”
“是小五的错,小五这就去。”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见状,姜暖彻底松了心中的那口气。
教导孩子,她没有经验,只能自己慢慢摸索,还好,不管是小五,还是其他孩子,都是听劝的,除了,老大。
想到这,姜暖有些好奇大儿子如今的处境了。
也不知道韩义有没有按照自己的办法。
县城,俱全楼中,来客络绎不绝,唱菜叫碟的声音此伏彼起,很是热闹。
后厨,黄老大苦逼地刷着又油腻又笨重的瓷盘。
“大川,这个契书签一下,今儿要刷两百个盘子才行。”一个身穿湛蓝色细棉长袍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说。
“马叔,”黄老大一脸苦色,“能不能不签啊!”
这才几天,他签的契书都能叠成一沓了。
欠账要签,吃饭要签,住宿要签,干活还要签,就差上茅厕不用签了。
而且,契书写了什么就要做到什么,差一点都不行,说今天刷两百盘子,少一个都抵不上吃住,又要自己欠账。
这才几天,自己身上的二两银子全填进去不说,还倒欠了五百多文了,这样下去,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那怎么行,”中年男子一脸不赞同,“咱们可是本分人,不签契书怎么成,这不是在欺负人?”
又是这句话!
黄老大都想说自己就愿意被欺负了。
但,这几天他也明白了,自己的脑子差了点,玩不过这帮人精,哪怕心里憋屈,也不敢随便乱说。
就怕,又被坑。
他算是被坑怕了!
他刚来俱全楼的时候,这些人对他特别好,住得好吃的也好,自己只需要待在房间等韩二哥就行。
后来才知道,这些全都要钱。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哪家酒楼也不可能让人白吃白住,更别说韩二哥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