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觉得,听五叔这么一说,怎么觉得自己这么不要脸呢!
“五,五叔,”黄四嫂说话都变磕巴了,“话不能,不能这样说,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会这么嘴欠。
只因为几句口角,家里的鸡鸭全糟了难,这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没了鸡蛋鸭蛋,一家人连个补身体的好东西都没有,遇到个病啊灾啊,换换口味都不行。
想想这几年,黄四嫂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能沾点肉沫子,搞得她现在看到肉就两眼发绿。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黄五叔有心给她一个教训,继续开口,“你们这些娘们,整天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的说嘴,以前没人跟你们计较,还以为自己有理,冷不丁出了赖子这个混不吝啬的就觉得自己委屈了?也不想想,若不是你们没事找事,哪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五叔,消消气,”眼看着自己刚拉出来的大旗被黄五叔三言两语压下去,黄族长急了,“这件事,我确实有错,轻率相信廖氏,才导致族人招惹赖子,他们的损失,合该我来赔。”
说这话的时候,黄族长心都在滴血。
这么些年,村子里少说也丢了一两百只鸡鸭,真要赔偿,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他家虽然有点闲钱,可他还想送长孙进学,小儿媳又怀了身子,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都离不开钱。
越想,黄族长对廖氏越恨。
若不是这婆娘发疯一样攀咬,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闻言,黄五叔淡淡地暼了侄子一眼,“你确定要赔?”
原本,他还想给这个侄子留几分情面,现在看来,人家压根不需要。
“确定,”黄族长咬着牙开口,“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我说赔就赔。”
“成,”黄五叔点点头,“你愿意自己掏钱,我也不会没眼色的拦着。”
说完,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不再开口说话。
“谢谢五叔。”黄族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脸。
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损失点银子,总比丢了位子强,只要族长的位置坐的稳,这些,早晚能拿回来。
想到这些,他立刻凑近黄五叔身旁,讨好地说,“五叔放心,侄子过几天就把廖氏放出去,不会对她怎么样。”
“不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