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瑄很赞同这说法,“甘丹公主的行为,确实有违常理,一个公主就有这么大的野心和城府,对甘丹如何且不论,对大周并不是好事!”
“奴婢另有想法,”祁庸不以为意,“今年被甘丹逼,是因为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大周国力尚需提升,两年后必然是另外一番景象。”
“没错!”
姬瑄俯首挺胸,笃定而自信。
不管是他还是大周,缺的都只是时间而已。
“圣上……”祁庸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
姬瑄的态度很明确,他并不希望祁庸对自己有什么隔阂。
“蜀地已定,西北暂了,主子您考虑好对护国夫人一脉的态度没?”
闻言,姬瑄坐在陷入沉思。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已经把谪仙推到无人企及的程度,后续也会产生一系列的影响。
按了按眉心,姬瑄微微后靠一些,“祁庸,你觉得护国夫人对大周如何?”
“仁至义尽!”
“这话没错,”姬瑄狠狠皱眉,“不过,朕却忌惮她,非常忌惮,甚至几度做噩梦!”
“圣上……”
祁庸根本不知道这事。
“朕是不是很卑鄙?”姬瑄自嘲一笑,“哪怕明知道护国夫人对大周仁至义尽,对朕再而三有恩,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忌惮和怀疑,甚至不止一次筹谋什么时候能把她彻底压下去。”
说到最后,姬瑄的声音已经发沉。
这大约就是帝王的通病,无论对谁,都保持着七分戒心,哪怕能因一时感性感动,理智回归后依旧会升起这种念头。
反复无常,受折磨的同时,又唾弃自己。
“圣上别这么说,”祁庸认真起来,“您是天子,位置不一样,立场不一样,护国夫人有天大的功劳,也不能说您就是错的,更何况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功高震主这件事,自古有之,且屡屡不止。
这个现象只能说明一件事,出现太过势大的能人,确实有担心的必要。
然而,也并不是没有出现君臣和美的佳话,端看两人的缘分究竟如何。
出现大公主的事之前,祁庸并不认为护国夫人有威胁大周的能力,而现在,他已经不确定。
坦白说,祁庸比姬瑄还要纠结对谪仙一脉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