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处宗门驻地，反倒像是一户平常人家的小院子。
那个说话的老道人就坐在客厅门口的屋檐下，形容槁瘦，脸上突出的颧骨将薄薄的脸皮撑起来，隐约能看到些许不寻常的酡红。
他先前虽然打了一句招呼，可是却并没有睁开眼睛打量楚焕一眼，一直就闭着眼睛坐在屋檐下。
楚焕看了他一眼，自然也看到了他身后的客厅。
如果说这个空荡荡的院子给人感觉是一副小家小院的感觉，那么隔着这个老道人看向那客厅倒是有那么点寻仙问道的派头。
老道人身后的客厅正中间挂着一副泛黄的玉清帝相，不知是取自哪个时候的画师，看起来笔法多少有些潦草。
挂相之前，仍旧是设了供桌香案，只不过一眼看去已经是灰尘仆仆，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了。
经过这么一番打量，楚焕也算是认定了这个人的身份，当下淡淡的开口问道。
“你就是乘风观的老观主？”
“……”
“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妖？”
老道人本没有开口意思，听到这一句才缓缓的开口道。
“鄙人李乘风，敢问阁下是？”
“楚焕。”
“好名字……我这辈子就缺了这么个好名字。”
听来语气十分感慨，可是楚焕却没时间听李乘风啰嗦，淡漠道。
“我家的一个小丫头走丢了，我循着山路上来找了一趟。如果你有什么线索就告诉我。”
“你说话很直。”
“是又如何？”
“人行一世，能这么说话的，如果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便是早已一方称雄，不必在意旁人感受的枭雄人物。楚道友，你是哪一种？”
话语之间，李乘风仍旧是闭着眼睛，楚焕却隐隐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
当下，楚焕微微皱了皱眉头，试探道，“楚翩翩在你手里？”
李乘风也不正面回答，而是聊起了这乘风观，“楚道友从山下来，听说过我这乘风观的名头吗？”
“听过又如何？没听过又能如何？”
“要是听说过，我李某人也算是不枉人间走一遭。如果没有听说过，那也就罢了。”
说是言语豁达，楚焕却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只不过他刚走进这院子还没一分钟，他一时也没法说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