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解。”
刘师傅故意找茬儿:“田师傅,您能一眼能分出动物的雄雌吗?”
“当然能,比如你根本不用分辨,一看就是一只咕咕叫的骚公鸡。”
田师傅的玩笑令韩大路忍俊不禁,连刘师傅也被逗笑了。
韩大路很有眼色,聊天的时候也不忘烧火,两位师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正在三个人东拉西扯的时候,车下传来周师傅的声音:“田大车,你们的笑声能把狼吓跑,乐什么呢?”
田师傅把头探出车窗,不怀好意地说:“刘师傅问我能不能一眼分分辨出动物的公母,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师傅扑哧一笑,声若洪钟地说:“太简单了,凡是长得像刘师傅的一定是公,凡是长得好看又像他家鲜儿的一定是母嘛。”
韩大路听到两位师傅的对话,被逗得笑弯了腰。
刘师傅一听田师傅和周师傅拿他开涮,哭笑不得,想回敬几句又不知说什么好。
一个念头在心里升起,他抓起半把煤渣,迅速挪到窗口,冷不丁地洒向周师傅高高扬起的面庞。
周师傅毫无防备,哎吆一声,领口和嘴里被灌进里了不少煤渣子,幸亏帽扇子护住了眼睛。
刘师傅听到周师傅的一声哎吆,哈哈大笑,夸大其词地说:“老周,煤渣渣上有尿水,是不是胜过茅台酒的味道儿?”
周师傅也是个乐天派,吐了几口唾液,啪嗒了一下嘴吧,吞咽了一口唾沫,又故意吸了一口气,笑呵呵地回答:“当然有,我怎么觉得像大黄狗的骚尿味,不会是刘师傅你的吧?”
刘师傅本来想以攻为守开个玩笑,未料到反被周师涮了,没占到任何便宜。
他只好自打圆场,提醒道:“周师傅快发车了,巡查完列车赶紧回守车,没有你的‘鸡毛信’和车站的命令,0567次列车不能发车哩。”
“嘻嘻,知道就好,别看你们离得三尺赛神仙,可是没有我们车务部门的信号旗、电务段的信号灯,工务段的两根钢轨……火车骚情不起来嘛。”
“那是、那是……机务段的大油包,车务段的信号旗,足以证明车务段是母牛不下仔一一一牛皮坏了嘛。”
周师傅不想再和刘师傅斗嘴,嘿嘿一笑,一边走一边举起信号灯,认真查看车皮状态,从另一侧向车尾检查而去。
韩大路探出头,眼看周师傅渐行渐远,一丝不苟,聚精会神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