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架了?”
“妈,没有的事儿,我一路思考降低冲动值的办法,不小心撞在上了电线杆子上。”
丈母娘心疼你地提醒:“大路,以后小心些,你人高马大,走路都能受伤,被人笑话哩!”
韩大路嘿嘿一笑,满口答应。
一次、两次、三次,通过无数次实验,还是收效不大。韩大路的倔劲上来了。
他把辖区线路和车站坡度数据记得滚瓜烂熟,然后针对线路状况,机车性能、操作步骤不厌其烦地进行实验,却依然没有大的突破。
由于冀东铁路外部环境复杂,沿线人民群众经常横穿铁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火车制动频繁,加之大多数乘务员对第三代东风内燃机车性能不够了解,一时之间列车平稳运行水平无法提高,旅客投诉时有发生。
面对挑战,韩大路更加着急上火,暗自发誓:“拿不出一套‘高超的平稳操作法’决不罢休。”
母亲病重无法回老家探视,只能求哥嫂多照顾,李娜重感冒,这个当丈夫的却在机车上琢磨冲动值。
家里的水管、烟筒漏了,韩大路顾不上过问。
爹患了胃癌到冀东住院治疗,手术半个月了,他才到医院陪护。
三天三夜,韩大路坐在爹的病床前没合眼,看着爹因病苍白而又布满沧桑的脸,韩大路偷偷地抹泪。
爹曾经红光满面的容颜一去不复返了,这个曾经像山一样挺拔的躯体,这个曾经在家乡的杏树下牵着自己的小手散步的爹,这个曾经给自己无数呵护的爹,这个曾经视耕田种地为生命的庄稼把式,如今却蜷缩在病床上,显得那么无助。
曾经的过往和温馨像放电影一样在韩大路的脑海里浮现……可是为了冲动值,自己只顾实验,未早些陪爹到医院检查,未提前发现病情错过了最佳药物治疗期,导致进行大手术。
思绪于此,韩大路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了,任凭泪水往下流淌,泪水流过脸颊,挂在顾不上刮的胡子上,穿过胡须的泪珠儿,滑过嘴角时流进了嘴里。
他品味泪水涩涩的滋味,仿佛生活的酸甜苦辣都浓缩在无尽的泪水里。
天亮了,虚弱的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儿子焦虑的眼神,微微一笑说:“路路,爹不碍事儿。
听娜娜说你在搞实验?进展大吗?我知道你行,爹等你的好消息,回去吧!”
爹的叮嘱使韩大路更加难过了,走出病房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