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手，却是立刻又被他握了回去，触及他的温热体温，她的眼睛湿润了。
“你究竟为什么要杀他？”
宁煜沉沉道：“你不必自责，不全是为了你。他是西卫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可我也算是半个西卫的人，你跟我也是敌人吗？”
宁煜松了手，站起来背对着她，让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便无从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半个敌人。”
叶挽的心在他最后一个字吐出的时候达到了冰点，她也是他的敌人！
“那你还叫我来做什么？”
“你明日就走吧。”宁煜拔腿就走。
叶挽一个人坐在河边，吹着乍暖还寒的风。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叶小姐，我带您去厢房休息吧。”云乔穿着一身侍女的衣服过来道。
“嗯。”
叶挽起了身看到她的脸才发觉是她，“云乔？你不在东卫，怎么在这里？”
云乔淡淡笑道：“是世子殿下派我来照顾小姐的，毕竟我们在安平伯府也做过一段时间的主仆，小姐的习惯我都知道。”
“你是侍卫，怎么能让你为奴作婢。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
叶挽提醒着自己，她是宁煜的敌人。
云乔皱了皱眉头，还是带着她去了厢房。
直到天黑，叶挽都没有跨出门槛一步，她只等天亮就回家，而后与宁煜再无瓜葛就是。
“挽儿，你在吗？”是宁权的声音。
叶挽去开了门，只见他手里端着个酒壶，“权郡王，您这是？”
“这是新制的梅花酒，藏了一个月才开封的。小姐要不要尝尝？”宁权期待地看着她，“湖边暖阁，月色正好。”
“好。”叶挽几乎没有纠结，她不是古人，现在也不想讲究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
月色皎洁，湖面水汽朦胧。
酒过三杯，叶挽还是满心愁绪，“权郡王，你这酒不行，度数太低！”
宁权握着杯子转着，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遥想半个月前，我也是在此与留王一起喝酒。”
叶挽沉默了，看着外头的夜色出神。
宁权看着她秀丽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日大哥说要杀留王，我本该引起警觉，可我却没有。尤其那日大哥晚归，我却也没能留意。若是我当时能拉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