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叶挽看出去,却只见是个白脸的少爷,再仔细一看,竟是舒良娣!她背着一个包袱,焦急地站着。
叶挽忙请她上了马车。
舒良娣眼圈红红,“杏林县主,现在只有你能救太子殿下了。可惜皇上只信任那个庸医,其他谁都不见!”
叶挽叹了口气,“我能如何呢?除非你带我进东宫。”
“我有办法!”舒良娣拿出了包袱里的宫女服装,“你换上,我带你入东宫。”
“好!”
夕阳下,一辆马车进了安平伯府,与此同时,另一辆小巧低调的马车从巷子里驶了出来,进了宫门。
寝室的人都被舒良娣遣散了,叶挽低着头混了进去。只见宁仁脸色乌青,嘴唇煞白。一把脉吓得她站了起来。
“怎么了?”舒良娣急道。
“没事。”叶挽深吸了一口气,他离死只差一点点了,“舒娘娘,你知道那神医是怎么替他治疗的吗?”
“知道,我都记下了,用什么药,扎了哪些穴位,何种手法。”舒良娣一边说着,一边将小本子拿出来给她。
叶挽高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心细,还懂得这些。若是旁人就算看着也未必明白。
“我不能经常来,所以就靠娘娘了。我会将我的疗法告诉娘娘,若是那神医还是如此,你就按照我的法子替太子针灸,以排白日之毒。若是换了,再告诉我。”
舒良娣诈闻“毒”字,却毫无惊讶之色,只道:“是。”
叶挽微微皱眉,自己也是把脉了才知道,而她竟然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舒娘娘也懂医术?”
“我原先不懂,只是照顾殿下久了,也懂得一些了。”
“原来如此。”叶挽喃喃道。心里却有几分疑虑未消。
回到海棠苑夜已经深了,兰香也早已睡着,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已回来了。
叶挽刚进门,忽然脖子一冰,竟是被架上了一把剑。眼前的人身形瘦削高挑,一身黑衣。
他一挥手,房中的蜡烛就亮了起来。
“云雳?”叶挽惊道:“你不在漠北陪着宁煜,来这里做什么?”
云雳大力将她扯了进去,扔在地上,转身关好了房门,“我自然是来杀你的!只要你活着一天,世子殿下早晚会忘了大事!你就是殿下的绊脚石!”
“你在说什么?”叶挽完全听不懂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