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师亦友的师父。
“挽儿,节哀。”宁煜任由她抱着,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云雳从旁赶来,见状急得赶忙将叶挽扒开,喝道:“你做什么?不知道殿下满身是伤,碰不得吗?”
叶挽一个踉跄堪堪站住,听了这话顿时感觉到不对,宁煜的身上确实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她刚才只以为是别人的!
“宁煜,你怎么了?”
“让开!”云雳挡在宁煜的面前厉色道:“若不是为了早几日与你见面,殿下何至于伤成这样,明知道是敌人陷阱还往里冲!”
“够了!”宁煜喝道,一把将云雳推开,盔甲之内顿时渗出暗红色的血来。
他站着,摇摇欲坠。
叶挽疯了一般冲了过去,死命扒开他的盔甲,里头已是鲜红一片。
“怎么会这样?你脱了盔甲,我替你诊治!”
宁煜艰难地盘腿坐下,任由叶挽和云雳将他身上的盔甲一一除去。有些已经与皮肉融为一体,一扯下来便血流如注。
这些都是细密的伤口,针般长,却都深入。足足上千条。
叶挽颤抖着手拿出金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几针下去,血才止住了。赶忙将里裙的白布扯下替他包扎。
“哟,没想到本郡王的未来侧妃竟与别的男子如此坦诚相待了啊。”宁权从旁走过来,脸色深沉。
宁煜盯着他,眼里在冒火,他说谁是他的未来侧妃?!
云雳忙道:“世子殿下,杏林县主已经和权郡王定亲了,再过不久,她便是您的弟妹。”
“什么?!”宁煜一怔,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们定亲了?
那他算什么?
“宁煜,你好好休息,不日就会痊愈的。”叶挽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转身便走。
宁煜伸手死死扯住她的裙角,急道:“别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跟他定亲?”
叶挽看着天空,欲哭无泪。
宁权淡淡笑道:“自然是因为杏林县主觉得本郡王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宁煜见她不说,顿时怒火中烧,瞪着宁权一字一句咬牙道:“此人与魏宁乃是一伙,将他给我押起来!”
“是!”云雳忙带人上前将他扣押。
忽然,一个宫女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地看着叶挽,“杏林县主,您快去看看容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