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雳有些吃惊,“你一个浣衣女竟还认得我。既然认得也就省的我白费唇舌了。世子殿下有请,走吧。”
叶挽心一横,不就是死吗?大不了就还他这条命。
“好,我去。”
回到苍竹苑内堂,宁煜正在里头重新包扎伤口。他的衣服都脱了,露出里头缠满了绷带的背,隐隐透着猩红。
“殿下,她来了。”
宁煜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淡淡道:“敢打本世子,你是头一个。说吧,你是谁的人?在哪里高就啊?”
叶挽面不改色道:“我自然是威震王府的人,现在在浣衣坊。”
宁煜回过头,眼神凌厉地审视着她,“这么说是贱奴了。”
叶挽咬了咬牙,这声“贱奴”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是。不过我会替自己赎身,离开这里。”
宁煜冷冷道:“这里不好吗?”
叶挽“哼”了一声,“好吗?不过是个龌龊地罢了。就拿浣衣坊来说,里面的女子都是锦嬷嬷和那些太监的玩物罢了。”
话音刚落,空气里头出奇地安静。
云雳忙道:“殿下莫听她胡说,林妈妈推荐的人,不会如此的。”
宁煜的背微颤,那林妈妈是他过世的乳母,她推荐的人怎么会出错?
“看来你是想死了。”
叶挽心下痛哭,面上却是一副刚毅的模样,忍着眼角的泪水不掉下来。
“是啊,案件的真相我也告诉你了,相信你们东卫神通广大,一定会为你洗脱冤屈。宁煜,你杀了我吧,这样我便不欠你什么了。”
宁煜不禁眉头紧皱,全府的婢女没有人像她这般大胆,可他听见她叫“宁煜”,却没有一丝反感,就像是她本该这么叫一般。
他一定是疯了!
“云雳,你亲自将她送回浣衣坊,着锦嬷嬷严加管教!下次还敢胡言乱语,格杀勿论!”
叶挽听到“杀”字,顿时破了功,“宁煜,你当真一点都不信我吗?”
宁煜自顾自地上药,并不理会她。
“走吧。”云雳将她推出了门。
叶挽冷笑着走出了苍竹苑的大门。一轮圆月正升起,洒下如盐般的月光。
花红柳绿在浣衣坊心急如焚地等着她,见到她回来顿时怒不可遏,碍着锦嬷嬷的话又不敢上去揍她。
“你去哪里了?竟然敢偷柳绿的令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