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都带了沙哑。
他如此问话,是叫那严潘氏都愣了愣,而后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得难看:“妾身一直都在这里啊,老爷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有些尴尬地抚了抚自己鬓角的头发,却是叫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心虚了。
严峻冷哼一声,将喝完了的水碗直接扔在了严潘氏的身上:“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严潘氏险险地才接住了那水碗,没有让水碗落在地上,再看严峻的时候,眼中满是错愕:“老爷……此话何意?”
在场之人可都瞧出来了,严峻虽然昏迷,但对是谁照顾他的这件事,他只怕也不是一无所知。
偏偏这严潘氏还要如此坚持,只叫灵霏觉得她可笑至极。
严峻复又瞪了一眼严潘氏:“我这话什么意思,你比谁的心里都明白。”
而后,他看向了灵霏,眼中生出几分茫然。
灵霏则是对他微微点头:“严大人终于醒了,我乃宁伯公夫人秦灵霏。”
严峻点了点头,似是没有意外:“梦里好像听到了有贵客前来,果然是夫人到了。我能醒来,也有劳夫人,多谢夫人了。”
果然,他虽然昏迷着,但其实外头的事情大约也是知道不少的。
灵霏对他微微点头,这才笑着看向了三娘:“不必多谢我,反而要多谢三娘。若不是她日夜在你跟前儿守着,只怕你也不能这样快的醒来。她没有放弃你,我们才能有机会将你治好。既是醒了,我也不与你多说客套话了。这钿州的事情,你必须要有个决断才是。”
其实严峻对外头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但既然自己都醒来了,便知晓灵霏是有能耐的。
严峻越发坐直了身体:“夫人放心,这钿州的事情,下官定然尽心。”他看向了严潘氏,而后皱眉:“你们这些无关人等就先退下吧,我和夫人还有事要说。”
严潘氏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却是不敢招惹严峻。三娘也收了一旁的水碗,要起身,却被严峻一把拉住:“你做什么去?”
三娘愣了愣,严潘氏也愣了愣。
当着严潘氏的面儿,严峻对三娘说话的语气倒是温柔至极:“你不是旁人,这些日子守在我的身边,此刻也要守在我的身边。”
哪怕当着灵霏他们的面儿,严峻对三娘的动情,也是毫不遮掩:“往后的许多日子,你都要守在我的身边,不能离开我了。”
其实灵霏是乐得看到这个结果的,三娘对严峻的爱,灵霏一直都看在眼中。
那严潘氏却是不乐意了,上前一步,一把拉开了三娘,而后看着严峻:“老爷这是什么意思?!这些日子,分明一直都是妾身守在老爷的身边。老爷让妾身走就罢了,怎地让这小贱人——”
“闭嘴!”
可严潘氏的话还未说完,严峻就已经恶狠狠地瞪了严潘氏一眼:“你真当我是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