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决了梁一沉的话:“这江山是朕的,除非你们就在此地杀了朕,否则朕绝不会将这东元朝的江山,传给这个逆子!”
皇上微微皱眉,拂袖表示愤怒。
梁一沉却是抱拳对太上皇:“太上皇这些年和皇上的争斗,咱们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微臣只想问太上皇一句,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太上皇得到了什么?”
太上皇不解地看向了梁一沉,梁一沉轻叹摇头:“太上皇得到的,是这满目疮痍的河山吗?太上皇在位几十年,励精图治,将这东元朝推向了盛世。却就要因为这一次的争抢,让整个东元朝都陷入困境之中吗?如今的内忧外患,微臣不信,太上皇是看不在眼中的!”
其实从前梁一沉对太上皇说话,总不是如此的。不过现在也不知怎地,竟变得这般平和了下来。或许在梁一沉的心里,始终都觉得,太上皇还有一丝对这东元朝的情感可以被唤醒吧。
果然,太上皇听闻此言,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皱眉的样子,终于让灵霏看到了希望一般,也是上前,诚恳地对太上皇道:“太上皇大约也听说了,臣妇这一路走来,是见过了朝中的局面。旁人可以不知,然而太上皇却不能不知。臣妇经过的每一处,都像是人间炼狱一般,这瘴气病几乎将百姓们侵扰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若非是想着百姓们,也不愿这祖祖辈辈打下来的江山就此陨灭,只怕皇上早就进攻京城,而不必还要费尽心思地来寻太上皇说这些了!”
皇上也明白,梁一沉和灵霏,都在竭尽所能地为了自己。
他也是上前,干脆跪在了太上皇的面前:“父皇,儿臣知道。在父皇的心中,儿臣并非那个父皇最喜欢的皇子。儿臣的做事,也总是与父皇的想法有出入。可儿臣从未想过要背弃父皇,所做的一切,也只是觉得都是为了东元朝好。父皇,这一次,儿臣只盼着和从前一般,与父皇一起对抗瘴气病。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
这是以退为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皇上显然站在了上风之处。但灵霏也明白,皇上是真心的。
太上皇的眸色之中,同时生出了许多的动摇,而后苦笑一声:“我们父子二人,竟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皇上抬眸,切切盯着太上皇:“父皇,儿臣与父皇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
太上皇的动摇,是显而易见的。
他抬眸,看了看京都的城楼,又看了看周围无精打采的士兵们,终究颓然低了头:“其实朕的心里早知,会有今天这一步的。”
这么轻松就让太上皇松口了?!
灵霏诧异地看向了梁一沉,只听得梁一沉小声道:“其实太上皇今日肯来,便是一种退让。”
是啊,今日肯来,便是一种退让。
灵霏突然明白,只怕太上皇在这京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