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是一沉的负累吗?若他当年能娶了我,我带给他的好处,远比你多得多!”
若从前有人在灵霏的跟前儿说这样的话,她的心里或许还真的要掂量一番。
不过此刻她的心里,也只剩下了平静而已。
对悠扬又笑了笑,灵霏才道:“难道你觉得,我全然只是一沉的拖累,而不是他的助力吗?”
悠扬对此,却是不屑一顾:“你?你一个小庶女,你能助力他什么?”
灵霏垂眸:“我的家世虽不是最好,但我能做到的,你未必能做到。你可知,他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悠扬愣了愣,但也明白,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和灵霏这般对弈了。
她输了灵霏那么多,这一次一定要赢!
所以她便强撑着稍稍坐直身体,略微思考,而后才道:“自是能出人头地。从前他在泉州的日子也太过憋屈,如今总算是能有了出人头地的一日,便是他所想着的梦想完成。”
比起旁人,或许悠扬郡主的确要更加了解梁一沉一些。
但灵霏却摇了摇头:“自他母亲去世之后,他方才下定了决心要出人头地。谁人不想出人头地呢?那苦读十年的秀才,沙场征战的将士,朝中侍奉的臣子,哪怕只是如今伺候在你悠扬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便没有不想出人头地的吧?”
悠扬眸色不定:“那你说他的梦想是什么?”灵霏微微一笑,想起小焰儿,便唇角轻轻勾起:“他想要一个家,与我一般,是一个能让人安心的家。”
“嗤——”
便是已经感觉到疲惫而气喘,悠扬郡主却还是对灵霏嗤笑一声:“一个家?难道他从前那梁侯府的家,不比如今的差不成?他还是梁侯的嫡子,他怎会盼着一个家?”
说到此,灵霏到底是忍不住站起身来,眼神直逼悠扬:“那算是什么家?你与他既是青梅竹马,该当明白才是!”
她轻轻拂袖,想起从前,心里也是越发难受了起来:“那梁侯府对他而言,真的是家吗?他在府中如何处境,旁人不知,你该知道才是!府中唯有他的母亲梁夫人与他二人相依为命。那是他唯一的寄托,但这寄托,也很快被打碎了。”
想起梁夫人的温柔,时至今日,灵霏还是心痛难忍:“悠扬郡主可知,梁夫人为何而死?”
如今对灵霏的话,悠扬总是保持着警惕,不敢乱回答:“不是病死的吗?”
她这语气里的淡泊和疏离,如何像是在谈论她心爱之人的母亲?但或许她并非故意,只是身处皇家多年,早已失了那温柔的心思罢了。
灵霏摇头:“她是病死,但何尝不是因为梁侯对她太过淡薄,也太过不在意而死呢?哪怕她死后,都是草草地葬在了泉州。直到梁一沉在京中-出人头地,才将她的坟茔好生修葺了一番。这样的家,你觉得梁一沉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