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的身体都已经因为脓疮而开始发臭发烂了,宫女只是打开了门,确认了她的死亡之后,就匆匆跑出去再不愿闻到那味道。
此刻听闻悠扬郡主去世的消息,太上皇只是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之上,对下首的皇上摇了摇头:“朕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悠扬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他们父子二人如今能平心静气地坐在这里,就代表着太上皇实际上已经妥协了。
他们虽然只入宫两日,但宫中的情形是可见地好了起来。
皇上也是略微颔首:“悠扬的意思是,将她给火化了了事。儿臣以为,不如直接将她那宫殿都烧了吧。她病的太重了,一把火将一切都付之一炬,让她来的干净也走的干净。这一把火,也象征着宫中的新生,父皇看可好?”
皇上的谦卑和恭敬,让灵霏几乎一度要以为,他们父子二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太上皇也明白,如今皇上已然进了宫,看到宫中如此情况,他若想叫人攻进来,不过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无非就是希望这事儿不要继续再闹大了。
于是太上皇盯着皇上,终究还是再度妥协一步:“若你母后能醒来,我便打开城门,将这京中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来管。但若你母妃醒不过来,那便是天意,我们父子二人之间即便是有了最坏的结局,也都是天意,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天意?明明就是人的贪婪和欲-望,却为何非要往天意之上说?
灵霏撇了撇嘴,并不能赞同太上皇的说法。
但皇上不愿大动干戈,此刻也没有旁的选择:“好,儿臣听父皇的。”
他们二人在宫中达成的这般“条件”也是不胫而走,不过短短一两个时辰,整个宫城之中的人,好似都在盼着太后娘娘快些醒来,好结束这一切荒谬而又痛苦的争斗。
宫中如此,京中也是如此。
所有的担子,仿佛都压在了沈戈的身上。
而灵霏和梁一沉虽然身在京中,但却只能在宫中陪同皇上。他们二人住在距离皇上所居住的地方不远的一处殿中,日日都有宫中的人在“监视”着他们,这般特殊时刻,他们更是不能轻举妄动。
但分明知道此刻他们距离小焰儿也不过就是一堵宫墙的距离,灵霏却是见不到小焰儿,让她的心里越发整日整日地开始焦躁不安了起来。
梁一沉的面儿上虽然仍然从容淡然,但事实上他心里的焦灼,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