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凝云么?我头上的是她借给我的,我若是给你,这宫宴我还参不参加了?”
谢湘铃眼馋杜凝霞头顶的金冠,却听杜凝霞说:“你别和我耍横。大夫人只有杜凝云一个嫡女,杜凝云已经订婚。我就是忠意伯府正经培养的嫡女,我今日若因你有什么闪失,坏了忠意伯的事。你就祈祷忠意伯留你们谢家人一条全尸吧。”
谢湘铃想起那日二老爷对谢老夫人的交代,想起谢老夫人的话。双手抓着罗裙低头不语。
马车走的很快。
待过了宫门,马车缓缓驶了许久,才下了马车。
秦天的宫宴两年三年一度。
故而宫宴的地方是固定的,表面贴着汉白玉的高台沿湖而建,形如月牙从高渐低。
杜凝云跟着大夫人一步步走上高台,坐在忠意伯府的位置上。但位置是早已定下的。谢湘铃自己挤上来,此处没有她的席位。
随行的宫人见状,便赶忙来问。
大夫人便说是忠意伯府二房的外家。
宫人问门第。
大夫人迟疑了片刻,便低声说:“原本是官家,如今没落成商户,暂居我忠意伯府。”
可高台上一片寂静,再低声也有人听见,旁边立即有人笑道:“李夫人何时这般好性了?带了这么多人还不算,怎么连妯娌的外家女儿都带来了。”
大夫人眼中寒光一闪,却完全没有给谢湘铃留面子的意思,直接说:“原本没想带她,今早上我们来时她硬上了马车,我也不能硬撵她下去。”
言罢。
只听一阵阵低笑声传来,让谢湘铃面红耳赤,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宫人将大夫人没有护着谢湘铃的意思,便赶忙说:“忠意伯夫人,此处皆是勋贵人家。这位姑娘在此不妥,我这就领了她去下面落座吧。”
大夫人求之不得,当即点头说道:“去吧去吧。”
又是一阵笑,却只冲着谢湘铃一人。
谢湘铃知道大夫人不喜她,就求救的看向杜凝霞,杜凝霞却低头不语。让谢湘铃只能低着头跟着宫人从高台往下走。
可才上去就又下来,其中尴尬非本人亲历谁能体会。谢湘铃一路难为情的头都不愿抬,却才到高台下,就一头装在一个人身上。
谢湘铃下意识的抬头看,只见这男子里穿月白,外罩琥珀色肩绣四爪龙纹的排穗袍。头顶也只用白玉冠子束起头发,一身装束瞧着不甚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