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妇无所出,还不敬姑婆,我因她家破人亡,纵使休了她,也把她养在后院,有那点对不住她?”
丫鬟送上血书。
言明男子因娶女子得以升官,是书中三不去的先贱后贵。
而女子家破人亡无所去,也在三不去之列。
女子无所出是因为姑婆苛待,总是命女子在姑婆跟前连夜侍奉。
虽养在后院,实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要受新妇磋磨,才没几天便被逼死。
杜凝云想着,脑海中突然蹦出一段戏来,便写道:
“小姐本是贵家女,知书达礼好容颜。嫁与他,人人羡他好运道,娶了美妻还升官。偏偏他们母子好歹毒,一个天天说头疼脑热要侍奉,一个天天把我们这些奴仆害。小姐家遭变故,他便以妾为妻,把小姐当妾打到了后院啊!”
杜凝云说着,还娇娇滴滴的掐着嗓子唱了起来:“苦小姐何其身娇,当天便是一场病,偏他们不许医,不给饭。恶婆婆高声骂该死,恶毒妾让人把冷水泼,十冬腊月呵!把苦小姐逼死在后院。”
“哭小姐,一十七岁把命丧!”
杜凝云写到这里,又故意把诸孜碑所写的女戒内容填充其中,有意无意的把诸孜碑的女戒指成万恶之源。
完了等纸上的墨痕干了,便把纸折了起来,放进盒子,坐等待墨弄墨过来。
不多时。
待墨弄墨两眼红红的从门外走进来,苦着脸说:“那姑娘太可怜了。”
“怎么有这样的婆婆,家里的大房子和吃喝用度都是儿媳的嫁妆,儿子是凭儿媳娘家的权势,她不感激也就算了,凭什么还作践人家的好姑娘。”
杜凝云便笑道:“好了。快去帮我把新的文稿送给文岳先生去。”
言罢。杜凝云细想了想,又在一张纸上写下:
《新版女戒》
著者:诸孜碑
又写:诸孜碑,岭天洞人士。年少苦读诗书,见女训女戒等文书所言不甚明朗,立志编写女子规矩。
写完,杜凝云正想把纸给待墨。但转念一想,活字印刷已经给了戚蔺,拜托戚蔺来印这加了著者的《新版女戒》才快呢。
杜凝云想着,在待墨期待的眼神中,微笑道:“去吧蕙儿喊过来。再去把厨房里一直热的燕窝粥端过来,我也饿了。”
待墨便有些不情不愿的去了。
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