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耳边的红玉珠串随着她的动作挂在了耳前。玉珠似血,鸦发乌黑,白嫩的耳廓在玉珠的衬托下越发娇嫩。而杜凝云自己却浑然不觉,晃动脑袋让珠串自然摆开。
戚蔺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却想起自己的库房里似有一块成色极佳的血玉,云儿肤白,拿去打成首饰给云儿戴上倒是极好。眼神便顺势从杜凝云的耳际落在脖颈间。
杜凝云一如往常的穿着抹胸配上纱衣,琥珀色的轻纱下是藕荷色抹胸锦裙。虽然外罩着纱衣,但纱衣轻薄,隔着纱衣也能轻易看到肩部的轮廓,何况杜凝云体态丰盈,虽然胸前被遮的严严实实,但隔着衣服,戚蔺也能猜出个大概。
只是……
戚蔺敏感的发现气氛不对,果断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的说:“云儿想为官倒不必瞒我,这是件难事,若有此意才更要仔细某算。”
杜凝云嘴角微抽,盯着眼前的戚蔺默了许久,才说:“你是认真的?”
“自然。”戚蔺正襟危坐,一脸正色。
杜凝云便同样认真的说:“我对做官不感兴趣,也不想入朝。做话本这些只是一时兴起,好玩罢了。”
戚蔺眼神复杂。
一时兴起,为了好玩。
所以你大费周章的用话本引杜凝霞杜凝雪在家中白费心思讨好这个讨好那个,斗个不停。
掺和新版女戒的事,让新版女戒沦为民间歹书,诸孜碑被押解入京,只差定罪。
戚蔺回想京中的酒楼茶馆,游街串巷演皮影戏木偶戏的人,一时两眼望天,满心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罢了。”
杜凝云却拖着腮帮子,仍旧十分认真的说:
“新版女戒的事不过是凑巧罢了。那个姑娘的事情给我了灵感,我总要回报一些给她,这也算是拐着弯给她出出气。”
戚蔺默了。
这算什么理由?
偏以杜凝云的性子来看,这还真是个理由。
杜凝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戚蔺。戚蔺模样并不差,只是五年来各种各样的传闻让所有人在心中认定戚蔺是个凶残狠戾的人。何况他从北疆回来后一身血煞之气盖都盖不住,更坐实了之前的传闻。
不过,看着眼前坐在那里也自带吃人猛虎气势的戚蔺,杜凝云觉得后世都写戚蔺丑不是没原因的。
虽然长得不差,但眉眼带煞,眼神如刀,加上气势骇人,高大威猛。有胆量看他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