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推销还是诈骗,搞业务都挺拼的。
封窈接了起来:“喂?”
那一端静默了半秒,接着一道低醇的男声响起,“窈窈,是我。”
人声通过电波的传输,从听筒传出来,有几分失真。
封窈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反应出来,这道透着些微沙哑的声线,是属于谁的。
这道嗓音曾经对着她低沉耳语,每每令她浑身酥麻,仿佛有电流通过,指尖忍不住蜷缩。
也是这道嗓音,告诉她那是她的嫖资,问她是按次还是按月卖身。
“窈窈,你在——”
“哪里”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宗衍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嘟嘟”声。
电话被挂断了。
再拨过去时,一直是忙音。
“……为什么一直说,对方正忙?”
蒋时鸣忍不住撇开了视线,不忍看宗衍脸上的神色。
宗大少爷,这是第一次被人拉黑吧……
***
鹤镇离庆城有一百多公里,高铁只要半个小时就到了。
跟庆城这样快节奏的繁华国际大都市比起来,小小的鹤镇生活节奏要慢上许多。傍晚时分,时常可见穿着背心裤衩、趿着拖鞋的大叔大爷们闲逛溜弯儿,买下酒菜,还有遛狗遛娃的小两口老两口,偶尔有训斥孩子的声音传来,烟火气十足。
封窈其实是想外婆了。
见完封家那一圈便宜亲人,更让她想念外婆,想念在鹤镇的生活。
只是外婆坐的豪华游轮绕了半个地球,途经十几个国家,现在正在返程中,还要差不多一周才能结束靠岸。不过鹤镇的家就在这里,随时欢迎她回来。
现在想想,为了让她乖乖打包去伴月山庄,苏冉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好在外婆这回看起来玩得挺开心的——反正老人家退休了,出去悠闲地好好玩一玩,看看这个世界,也挺好的。
封窈和外婆在鹤镇的家是一幢两层的独栋小楼,带一方小院。家中无人的时候,有家政阿姨定期上门打扫,给院子里的植物浇水。
天黑下来,封窈倚在院中的躺椅上,透过婆娑的树枝,望着天边的弯月发呆。
宗衍居然还有脸给她打电话。
她不知道他是封嘉月的婚约对象,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他知道,还跟她上床,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