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地狱恶犬,可是这副低沉失落,还透着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好像她是个无良的主人,要恶意遗弃他一样。
尤其在加上这一身狼狈凄惨的伤,就更可怜了……
“我……”封窈真恨自己没有一副铁石心肠,话说出口,语气先软了几分,“那你总不能住在我这里吧?”
“为什么不能?”宗衍脱口而出,旋即意识到自己语气太硬,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我们已经订婚了。”
他从昨天进门到今天,都没再提她是他的未婚妻之类的话,封窈还以为他转了性了呢。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只是宗衍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低得近乎嘟哝,无端地透着一股委屈的味道。封窈仿佛有种错觉,自己在坚持将一只伤痕累累、凄凄惨惨的大狗勾往门外赶,而大狗勾却拼命地用爪子扒拉着脖子上的狗牌,用控诉的眼神望着她,让她看狗牌上刻着的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封窈赶紧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个画面晃开。
宗衍却以为她这是在摇头否认,顿时俊脸一沉,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只是他的动作太猛,脚背不小心撞上了沙发的下沿,木头的棱角大力地刮过脚背的烫伤处,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令他发出一声闷哼,俊脸刷的一下惨白。
“……你怎么了?”
封窈吓了一跳,他刚才可是连缝针时都没吭一声的,怎么突然一下疼成这样?
她倒不怀疑宗衍这下是装的——有这么好的演技,奥斯卡都不用每年评了,直接让他把小金人的生产线拿走得了。
宗衍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闭着眼睛等待那一阵钻心的钝痛过去。可是比这疼痛更让他难受的,还是她的坚持否认。
“你没事吧?”封窈快步走了过去,她方才听见了一声响,像是他踢到了什么,想来
是撞到了烫伤的地方,“要不要紧?”
“要紧。”
宗衍睁开眼,黑眸沉沉望着封窈,薄唇紧抿着,赌气般地道,“很疼,非常疼,疼得受不了。”
封窈每听见他说一个“疼”字,眉心都要跳一下,简直是心惊肉跳。
“那你小心一点嘛……”她伸手拽了拽宗衍的衣袖,“疼你还站着干嘛,先坐下,让我看看。”
“你不是赶我走吗。”宗衍站着没动,目光撇向一边,“你又不在乎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