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就为了折腾我玩。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问得好,我也纳闷你干嘛老纠缠我。不过都随你的便吧。昨天我刚知道了点新消息,比如说你种在月亮上的东西根本用不着我担心,再比如说原来你连周雨都打不过——嘿,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用做啊,连加班费都用不着给你。
是周雨告诉你的吗?
是啊。怎么了?他把自己高估了?
那也没有。对于他来说,我和那朵花确实构不成威胁。
罗彬瀚突然感到有点不安。这东西未免承认得太轻松了。可是他也没法就此判断什么,因为对方向来就是这么一副态度。他尽量不让自己面上露出怀疑与警惕,而是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我准备去周雨那儿走走。他满不在乎地问,你还打算跟着我去?我可不保证他也欢迎你啊。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啊!真的?罗彬瀚假装欣喜地说,走就走呗,还打招呼呢?搞得我们很熟似的!
嗯,因为要感谢你。
谢我给你一份没有休息日的工作?用不着。我们当老板的天生就是这么爱做慈善。
周温行突然抬头望向天空。罗彬瀚紧随着他的目光,意识到他是在找太阳的位置。这样一具阴气森森的行尸走肉竟能直视烈阳,或许说明许多鬼怪故事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他虽然站在桂树枝叶的阴影里,星星点点的明黄光斑还是漏在他身上。太阳和白昼并不是所有死亡的敌人。
过了一会儿,周温行把目光收回来,然后说:时间到了。
你得赶车去火葬场了?
周雨就要死了。
罗彬瀚抬了一下眉毛。这句话并没叫他有太强烈的感觉,因为这又不是对方头回玩这种把戏。上次也是在一个喷泉旁边,这家伙向他暗示蓝鹊有生命危险。那时好歹还有几根蓝鹊的藤蔓头发作为证明呢!
你还真是没活儿了。他说,认真的吗?指望用同一个招数耍我两次?
周温行只是站在原地微笑,倒也没凭空变出一把周雨的头发来。罗彬瀚慢慢放下双手,不再抱着揶揄讥笑的态度。但他仍然不觉得这是真的。唯独不可能是周雨。
好了,我可没兴趣再应付你。他用赶苍蝇般的语气说,你要是说别人的名字我还真得担心一会儿,毕竟她们今天都不在我眼前。可是我昨天就见过周雨,他还活蹦乱跳的呢!怎么?你给他上班的地方投了定时炸弹?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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