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与酒店系统,用于检查这段时期是否有身份可疑的人出入。一旦她将蜗角市进行过彻底的筛查而没有发现目标,搜索行动会立刻扩展到周边地区。与此同时欧洲那边正有人负责搜索赤拉滨她总是走一步想十步,或者该说是走十步想二十步。
罗彬瀚没怎么考虑过赤拉滨的问题。这个名字对他暂时毫无意义,他心里想的只是冯刍星。找到冯刍星就能解答他的许多疑问,比如0206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周雨到底给他们造成了什么麻烦。
而且,周温行可能一度把随身的乐器交给冯刍星保存。不知为何他总是频频想到这件事,就像他已经看见某间偏僻阴暗的破旧小屋里,冯刍星蜷缩在地板最阴暗的角落里,周温行则靠坐在窗台上,以那副令人作呕的微笑表情弹奏着,唱着一支他听不见内容的曲子。这副幻想中的图景栩栩如生,仿佛他真的亲眼见到过这一幕,他就是那个坐在角落聆听的人。他很想验证这究竟是不是精神错乱带来的影响,虽说他不认为自己现在有这个毛病。
他仍然相信冯刍星没有一走了之,而是又回到了蜗角市。关于这点没有可靠的证据,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寄望混合着对冯刍星其人的盲目想象:离家出走以前,这个人总是不断地去蔡绩所在的汽修店,把汽修店当成精神寄托;出走以后,这个人又颇得0206的青眼,发短信邀请好朋友去洞云路的旧船厂一游这小鬼的习性宛如仓皇寻巢的乳燕,找到一处好屋檐便恋恋不舍,非得住到倾巢覆卵的时刻不可。
这种理论其实站不住脚,他知道。当初这只雏鸟四处寻巢不过是因为那对本应负责哺育的夫妻鸟发了疯;这些“小刍的故事”对如今这个冯刍星的个性分析又能有多大的价值,他根本一无所知。眼下他无非是假装自己正在靠理性行事,实则却如抱着浮木的落水者,任由感觉的起落把他推进命运之河的众多支流里。如果他能在这里解决问题,那很不错;如果不能,他就去下一处。他如今终于拥有了耐心这项美德,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找到冯刍星,他还不得不做另一件事:把自己身上的伤养好。这件事花的时间也不会太短。
他先从名单上挑了个距离很近的人,是个姓马的青年男子,二十三岁。李理立刻给了他详细资料:这人三年前遭遇车祸,家人全部去世,而他在死里逃生后失去了听觉,又因为心理创伤长期闭门谢客,最终也丧失了说话能力,终日不出家门半步,只靠存款和保险金度日。
罗彬瀚已经用不着问李理怀疑此人的理由。他沉沉地想着最好别让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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