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变异的蛋白质进行严格控制,宓谷拉女士依然可以正常地生活。而如果是真正的天绝之灾,那么现在整个莲树星都会被毁灭。”
“有那么夸张?”
“天绝是四绝中唯一的理识源灾害,罗先生。”莫莫罗郑重无比地说,“它正起源于你故乡所属的连续星界无远域,最初只是一名无远星研究员的私人非法开发项目,因为蛋白质白名单失控而大规模扩散开来,从而形成传说,变成了概念级灾害。即便是到了现在,对天绝也仅能进行预防性的治理和隔离善后,已经感染天绝的碳基生物是无法用任何医疗手段治愈的。实在很遗憾,目前所能做的最好办法,就只有对晚期病患执行安乐死,减少他们在蛋白质变异的最后阶段所遭受的极端折磨。”
当莫莫罗说完这番话时,罗彬瀚感到自己心口毫无来由地刺痛起来。那股突兀又剧烈的心痛犹如尖刀撕裂胸膛,令他如临寒渊,唇齿发颤。
莫莫罗吃惊地望着他:“罗先生?”
罗彬瀚自己也十分惊愕。他既痛苦又茫然,只能伸手摸了摸椅背,想确定那航天飞机的座位里头没有藏着一根尖针。
触手唯有柔软的布质靠背,他什么锐器也没摸到。
雅莱丽伽很快从座位上站起来。她扶住罗彬瀚的头,在他后脑勺的某个位置轻轻按压,同时谨慎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和瞳孔。
“你还好吗?”她问道。
被她指尖按压的部位散发出丝丝清凉,让罗彬瀚胸口的疼痛迅速消退。他赶紧点点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邪了门了。”他纳闷地说,“刚才难道是心脏抽筋?”
雅莱丽伽坐回原位,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
“刚才只是神经性抽搐,或心脏早搏。”她说,“也许这几天我们运动得太多了,让你积累了太多压力和疲劳。你需要做一点更舒缓的活动。”
这个结论让罗彬瀚深以为然,其实他更希望能不做活动,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着。然而当他抱着脆弱的病体提出这个要求时,雅莱丽伽还是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
他们平安回到旅店,罗彬瀚没有马上就寝休息。他试着在屋内跳了几下,又做了几个仰卧起坐,除了腿弯有点肌肉酸痛外什么异常也没有。这本该是个好兆头,可他却为此感到强烈的神思不宁,仿佛那痛楚是他心房上真实存在的缺口,而此刻却因麻醉药物而变得毫无感觉。
最终,他把这归之于过度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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