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的女人。
他们在仓促的谈话间已经冲到湖畔,触目的景象却糟糕至极。湖岸完被眼球草覆盖,苍苍地在夕阳下望着来客们。它们不但占领了湖岸,甚至还有些暗绿的莲叶漂浮在近岸的水面上。
当飞船来到湖面正上方时,那些圆圆的莲叶鼓了起来。叶中裂开细缝,露出死白的眼睛。
罗彬瀚着实没想到这一出。他还没见过长在水里的虫草,只能跟它们互瞪以示友好。
“现在咱们还下去吗?”他问道。
负责驾驶的乔尔法曼也在犹豫。夕阳的影子落在湖心,那片水域依旧平滑如鉴。水面清澈得一览无余,底部没有异物。这逃跑机会千载难逢。
眼球莲叶漂浮着,开始向湖中央飘聚。
这下他们再无选择,只能向着生路速冲刺。当水面近在咫尺时,距离他们最近的睡莲仍在十几米外。
水面泛起波澜,夕阳溶解出的空洞也随之震荡。
水下仍不见物,可湖波却异常地涌了起来,像只手掌温柔地围捧住飞行器。浪沫水花溅入空中,在罗彬瀚看向它们的瞬间凝固起来,化为细小而透明的胶质眼球。
他猛然意识到危险正是来自于水体本身——那还算是水吗?或是某种藏在水中的透明生物?
柔浪如虫茧般把他们层层包裹。一股源头不明的力量拉拽着飞行器外壳,想将它拖向湖岸。飞行器在那凶猛的力量下左摇右晃,几乎要翻倒过来。
乔尔法曼在这阵混乱中成功保持了控制。她抬起手,按下顶部某个罗彬瀚从没留意过的粉色按钮。飞行器内立刻响起音乐声。
“咿呀咿呀哟——咿呀咿呀哟——”
那并非乔尔法曼钟爱的若将星海拥入怀中,而是一种更简单活泼的旋律。稚嫩可爱的童音在其间咿呀歌唱,响彻整片湖面。
水茧突然凝滞了。它失去了凶态,软趴趴地坠回湖内。水面涟漪不断,好似一个醉汉想挣扎再起,却无力摆脱土地的怀抱。
飞行器开始解体重组,各种构件如万花筒那样变换着,让罗彬瀚眼晕目眩。外舱盖变形融化,原本透明如玻璃的顶部降到两侧,变为白色的塑料材质。短短几秒之内,罗彬瀚发现自己坐在了一艘敞篷式天鹅游船上。
天鹅船的前颈部挂着粉色的炫光灯,童歌音乐仍在不停地播放。
它优雅地拨开清波,一头扎进苍白的洞中。直到天鹅船徐徐自空中落回山顶,罗彬瀚仍旧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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