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出来的话呆里呆气,你听了也是白听。”
荆石边走边道:“是吗原来你的官话是水花教的。为何我听你们说话却有些不同”
骨儿碗挠头道:“俺倒觉得没甚不同。”
荆石看他一眼,又是淡淡笑过,并不与其深究,转口道:“我学土语有些心得,你只管教我就是了。最迟一个月,总能听懂你们的话,也不必麻烦你时时跟着。”
骨儿碗听罢却不甚信,将脑袋拨得飞快,连连摇了十来下,方才停下道:“新官儿,你莫觉自己脑袋好使,便乱吹大话。当年旧官儿也想跟废舟老头学话,奈何你们陆人耳朵不灵,分明是两个调儿,他却死活听不出差,最后也未学成。我瞧你耳朵跟他一般大小,多半也学不成。”
荆石道:“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你言我语间,已将村落周边走遍。村人起先尚且瞧个稀奇,待跟着走了几步,见他们只是四处闲走,也渐渐失了兴趣,不多时已散了七八成。骨儿碗看得此状,便道:“新官儿且在此等候,俺先替水花老太婆送药,去去便回。”拿木棒在地上画得一个圈儿,正把荆石围住,这才跳上房顶去了
荆石先前与废舟相谈,亦曾问及药事吏一职。因僬侥国本无真正府治,除却半冥城中的祭祀,剩下便是三吏,其中生死皆为大礼,尚可理会,唯独“药事吏”闻之类似医职,却能并列三吏之位,觉来颇是古怪。他以此询问废舟,所答亦甚不祥,只答说僬侥人生来患一隐疾,多数终生不发,然而一经发作,却足以致死。此病乃僬侥先祖所传,无可根治,唯以药物稍延其害,故而特设“药事吏”一职,专司照应此事。
这番答话虽疑处甚多,但荆石初来乍到,自知此地反常,不能以惯例旧识推之,只得姑且不问。此时思及此事,又见今日风和景明,远处细浪起落,碧涛尽处隐隐露出一道黑线,应是张端所居之地。但想这僬侥国空有国名,实则已近蛮族野地,其民又多猴性,绝非文章教化可驯,楼简、王萏诸人突入异境,真不知眼下光景如何。而张端贵为世家名媛,此番入岛为试,恐怕比旁的男子更艰难几分,思来也不免令人心忧。
他正是心绪起伏,忽听头上哒哒轻响,却是骨儿碗踏檐而归,一个翻身落在眼前,开口便道:“新官儿可是思乡了”
荆石道:“不是。”便举步前行。骨儿碗跟在一旁,兀自问个不休,荆石给他缠得无法,随口道:“你可曾在村中看见野猫出没”
他本无心之问,谁知骨儿碗一听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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