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砗磲、珊瑚、海珠诸物,望去琳琅花艳,既是花俏漂亮,也颇气势凌人,大异东域女子。
这女郎光足袒肩,见得荆石在场,亦无羞怯之意,冷冰冰横目相看。但见她肤色如雪,颧高颌尖,生得一张瘦小菱面。两道弯眉既细又高,扬在一双丹凤眼上,益显矜恃,纵有楚楚美貌,反叫人不敢亲近。
荆石与她对视片刻,见是个素昧平生之人,便即退开两步,转头避视。那女郎亦不理睬他动作,顾自上前对珑姬道:“娘娘,今日巡岛已毕,可归半冥城复命。”
珑姬见得这女郎近前,脸色却是柔缓几分,点头道:“既然岛上无事,你与大黑金鼓先回城中便是。”
红衣女郎道:“娘娘何故不随我等同去”
珑姬回道:“今遇故人,叙些旧事。红瑚,你看旁边这位郎君,便是我当年北上时救得的小儿,昔时曾与你提得几句,可还记得此事”
红衣女郎听她此话,方才转头多看一眼荆石,面如寒玉,目若凝冰,意甚冷淡。将荆石上下扫得一圈,扬眉道:“这位想是荆郎君。”
荆石面色不动,照旧回礼道:“见过红瑚真人。”
那红瑚听他见礼,脸上仍是半分不露笑貌,一手支腰,昂头斜视道:“曾闻荆郎君年少才高,多得娘娘赞誉,今日相见,倒也未见出奇。荆郎君今为大举试生,还望好自为之,勿叫娘娘难作监察之职。”
荆石尚未应答,珑姬已是转头扬目,轻轻瞪她一眼道:“妮子无礼,怎与外头郎君这般说话往日宫中见你指教后辈,分明似模似样,如何到得陆上,却似要吃了生人。近日我也不曾说你,又是何故与我置气”
红瑚遭她训责,口中唯声应是,脸上却无半分悔意,兀自眼望荆石,意甚不善。荆石与她萍水相逢,实不知她何故这般厌己,当下假作不觉,只往旁退得半步,匿在珑姬身后。红瑚见他举止,脸上更是变色,忽而甩首转身道:“我且归去复命,娘娘也当早回。”便一踏足,身乘红云而去。
珑姬看她说走便走,又是长吁短叹,转头与荆石道:“此是我门下弟子红瑚。她本陆上渔家女儿,父母因难亡故,由我抱上岛去,算来已逾五十载。她因生父早丧,多受叔伯欺凌,自小厌恶男子,非是独对子蕴无礼,子蕴亦不必介怀。”
荆石道:“不妨。”
两人本在话头,陡遭红瑚一断,便复无言。珑姬仰首望过天色,忽将手中花枝递与荆石道:“此花方才引得地中灵气,可驱阴浊魔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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