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充满了恐惧的我,说的话根本就是可笑,我能做的只有看着而已。
我低着头不知所措,许久以后,突然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每个生命都会害怕,见到未知的事物害怕只是本能,知晓的敬而远之,不知晓的动而怒之,这些都怪不得他们,就好比双玄一样,最开始对你也充满了恐惧,现在也没什么。”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多少有些意外,而且这句话总觉得很熟悉,于我最起初的想法不正一样么?这样的话说下去只会让他更加难过,母亲笨蛋,笨蛋母亲!
“没那么回事!”我猛地抬头,因为情绪的原因这句话显得格外大声,也顾不上后知后觉,继续道:“我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你抢了原本只属于我的位置,我每次弄得浑身伤口才能够在母亲的背上停歇,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在山洞里也是,她彻夜地照顾你,完全就不顾及我的感受,我越来越生气,才做出了那些事,总之,我从没有恐惧过你,你……就像那些蚁兽一样。”
说出这些话之后我彻底低下了头,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那种害怕远远算不上恐惧,甚至连我说出这句话的恐惧都比不上。
我就这样死死地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们的表情,心里不断重复着‘完了完了,两个都得罪了’,直到母亲托起我的脸颊,两道视线就这么相对。
一瞬,一息,一秒。
“这条路越来越对了呢~”
“收起你的口水,走开啊!”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想靠近母亲什么,她根本就没有一处优点。
…
…
对了,此时此刻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她很笨,并且这头鹿跟她一样笨,所以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才能一本正经地点头。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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