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身份牌。』
[我要你身份牌有什么用?]
『这个身份很高的,在山海里面有一席之地,材料应该也值一些骨,您行行好吧,求您,呜呜…』
[还值些骨,我看一骨都值不了!在山海有一席之地,真要那样会有求我的时候?真是的,行了,走吧,我这小地方容不下那么多人。]
『别这样,求求您救救她…』
[别废话了,赶紧弄走,别死在这儿!哎呀…你们这跪下也没用呀。]
[我真救不了,实话跟你们说吧,就算你们有骨我也救不了,真想救她就抓紧时间找几个厉害点的回春,我学艺不精,当真无能为力。]
『现在太晚了,我真的害怕来不及,先生,我知道您是好人,您出出手,尽自己最大的力,不论结果,我们父子都愿做牛做马来报答。』
生死真是可笑的一件事。
那回春喂她吃了一些药,又开了一些药,打发了他们,回去的路上,她在他背上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这么一点距离,走了不到一半便再没有动静了。
她,死了。
他牵着那只冰凉的手,一路嚎啕,他的父亲也清楚地感受到背上她的温度一点点变得冰凉,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下,走了一路,泪水滴了一路。
他们并不知道,那时候那个回春开的只是最普通的止痛药,为了将他们打发走的借口而已。
回到一直居住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堆焦炭。
『看着你母亲,我去熬药。』
『…快点』
母亲已经死了,心脏停止了跳动,脖颈的温度也没了,真的死了。
可这句话就是说不出口。
今天他都做了什么?父母教导的那些都有道理,为何要怀疑,居然还发了脾气,这将是一辈子的愧疚。
熬完了药,残破的瓷罐送到她的嘴边,又顺着她的嘴角尽数滴落。
绝望笼罩,他抱着母亲,他搂着伴侣。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已经杀了那么多人,难道还没有一个交代吗?』
『这块牌子你好好留着,它永远铭刻着我们一族的身份,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离开,想尽办法活下去。』
他并不明白这些话当中的深意,但最基本的还是知晓,而他父亲口中的那一天也来得猝不及防。
第二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