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得一个对我好的人,居然藏着如此祸心,大街上往来的那些对我嗤之以鼻的人类反而是安全的,这些是我想不到的。
“母亲,你故事里面那个人类存在很厉害吧?”
“那已经是走到这条路终点的人类,当然厉害。”
“就是我们正在走的这条路?”
“数之不尽的蜿蜒小径汇聚在一起,最终通向的终点是一致的。”
“那为何这些人类还要违背他说的话?”
“人族至高无上的律,在他面前都不过一句话,山海的主人实力非同小可,却也只能伏地言生死,他的话是绝对的,没有任何人敢违背,除非那就是他的本意。”
“兽族那位行的法,屠掉了千万人族,如此数量,之后却没人察觉,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屹立在终点的存在,所以是人族抹去了那些。”
我听懂了,又不太懂。
“不用深究,这条路走下去,你慢慢就懂了。”
“哦…我还有几个问题,你讲的故事里面,为什么那人类只跟在那些拾遗后面,却不和他们一起玩?”
“他的父母曾经站在山海的上方,脑海中有一套完善的教育方法,但那与世相差甚大,他所食所居以及给人所感都是拾遗,可学习到的又都在拾遗之上,相差之下,不论到哪里都宛若孤身一人。”
“我不明白,这是好是坏?”
“这个问题我暂且没有答案,不过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觉得它是好是坏?”
我?我连事情都没弄太清楚,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坏吧。
“既不遮风又不避雨,那人类为什么不换一个地方睡?”
“不管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日落那一瞬,他心中所想的都是归,如果有一天,他回去没有看到父母,也没有看见那半面土墙,那这“归”便不再存在,就好比你饿了,去外面捕食,不论成果如何都要回到我身边,这是难以割舍的。他的父母由内而外不认同拾遗这个身份,拾遗随便找个地方睡就行了,地点每时每刻都有可能会变,他们需要的却是长久,也就是“家”。”
“懂了。还有,那个回春显然可以出更大的力,为什么不救他的母亲?”
“假设你捕猎到两只兽,吃饱了以后,有其他的兽来讨食,你会给吗?”
“应该会吧。”
“倘若那方圆百里都再也没有食物,你还会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