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是怜爱,比对亲儿还要优待。朱温迁都到洛阳,留他驻守汴梁。朱友文的妻子王氏,生得貌美似花,被朱温涎羡,便借着侍疾为名,召她来到洛阳,留陪枕席,王氏也不推辞,曲意奉承。但只有一个交换条件,令假翁承认,就是梁室江山,将来须传位朱友文。
朱温既爱朱友文,又爱王氏,自然应允。偏偏暗中有一个反对的雌儿,与王氏势不两立,存了一个你死我活的意见。这人就是朱友珪的妻子张氏。张氏姿色,也很妖艳,但是略输王氏一筹。王氏未曾入侍之时,她早已得到了朱温的专宠,等到王氏应召进来,其翁的爱情,一大半移到王氏身上,渐渐的把张氏冷淡下去。张氏含酸吃醋,很是不平,因此买通宫女,专伺王氏隐情。
一日朱温屏去左右,专门召来王氏入室,对她说道:“我病已深,恐怕不起。明日你往东都,召朱友文前来,我要嘱咐后事,免得延误。”王氏大喜,即出来整顿行装,此日启程。这个消息,有人瞧透机关,连忙报给张氏。张氏即转告朱友珪,边说边哭道:“官家将传国宝付与王氏,带去东都了。要是被他们夫妇得志,我等统要死了!”朱友珪听了,惊得目瞪口呆,见爱妻哭泣不休,不由的泪下两行。
正在没法之际,突有一人插口道:“欲要求生,须早用计,难道相对哭泣,便没事吗?”朱友珪愕然一看,却是仆夫冯廷谔,把他呆视片刻,扯他到了别室,谈了许多密话。忽然从崇政院遣来诏使,他得报之后,急忙出来接受诏旨,才知被派出去任莱州刺史。他愈加惊愕,勉强定了神,送回诏使。回来告诉冯廷谔,冯廷谔道:“近来左迁官吏,大多被诛。事已万急,不行大事,要死在目前了!”
朱友珪于是改装微行,暗中来到左龙虎军营,与统军韩勍密商。韩勍见功臣宿将,往往诛死,心中正不自安,便奋然道:“郴王早薨,大王依次当立,奈何反欲传给养子?主上已经老悖淫昏,有此妄想,大王应该早图为是!”于是韩勍派牙兵五百人,随从朱友珪,杂入控鹤士之中。混入禁门,分头埋伏。
待到夜静更深,斩关突入,直至朱温寝室,哗噪起来。侍卫四处逃避,单剩了一个老头儿。朱温急忙起身,怒视朱友珪道:“我原疑逆贼,悔不该没有早日杀却!逆贼逆贼!你忍心害父,天地岂肯容你?”朱友珪怒道:“老贼当碎尸万段!”冯廷谔即拔剑上前,直迫朱温。朱温绕柱而走,长剑刺中柱子三次,都被朱温闪过。奈何朱温有病在身,加上年老,三次绕柱,眼目昏花,一阵头晕,倒翻床上,冯廷谔抢步急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