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老娘,通常都能伤害到对方,并且惹得对方发怒,屡试不爽。
“这种问候,其实也分等级的,”土匪一号谈到如何骂人的时候,总是会津津乐道,“最高等级就是直接骂对方的老娘是阿爽,一来是嘲讽他老娘的放荡,生活不检点,二来是说那家伙从小缺乏爱,是个不幸的小孩。”
“被人说成是一个不幸的小孩...有那么遭人痛恨么?”林小路好像有点儿难以理解,在他以前那个当人类的梦里,人们热衷于取笑他人的角度无非几个,要么就是穷,要么就是丑,再要么就是蠢,再再要么就是臭不要脸....
但还真没听过说缺爱竟然也会成为被别人嘲笑的焦点。
可戴木头就是怒了,不过他并没有将他的怒火浮露于表面,而是借助一枚生锈的铁钉,进而表达他此时此刻的火大。
戴木头屈指一弹,那一枚充斥着细菌的破伤风之钉便随之陡直地射出。
人们错愕地望着那一道在白昼中穿梭的黑色流光,惊恐地望着那一枚钉子于刹那之间贯穿少年的脑壳。
殷红色的血花在这个年轻人的后脑勺中绽放,猛烈的阳光烧焦了人们的自大,谭山的凶名在这一刻中,恍若源自太初的诅咒一般,久久地回旋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林小路又一次看到了死亡的发生,但与之前很多次的死亡相比,这个少年的死亡给他带来的冲击力无疑是最大的。
但他的内心还是没有恐惧,甚至还是无法激起太大的波澜....
在选择成为魂兽的那一刻起,他不知道究竟是他变了,还是他所处的这个世界变了,无论怎么看,心中始终都会压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
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他的瞳孔中隐隐作祟,使得所有收纳在他视野内的事物都变得与以前不太一样,好比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和面对一具僵硬的尸体...
他会觉得其实两者并没有多少的区别。
很多古怪的概念仿佛晦涩的符文一样,萦绕在他的心中,可当他自观本心时,又会觉得自己的生命竟然会空漠得像是大气层以外的广袤宇宙。
生命和死亡应该共存的。
正是因为有了死亡才会有生命,又是因为有了生命才会有死亡,世界上一切的生命他们本应该是死的,就算是那些看不见的微小生物,它们也是由死去的星辰所演化出来的。
生命是死亡,死亡是生命,生命就是星辰的尸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