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
“你是说,他死在你的手上,是他的光荣么?”林小路诧异地问。
“那是当然,我可是‘冷眸白虎’戴木头啊,而他陈昆汀只是一个普通人,”戴木头淡漠地说,“对于整个人类族群而言,每一位魂师的价值都相当于上万个普通人的性命,而如我这样的佼佼者,更是高贵上更多。”
“比起懦弱无能的他们,我们,也就是魂师,我们才是被神灵所垂青的子民啊,如果把生命比作是上帝的作品,那他们是残次品,而我们...则是精心磨制之后的工艺品!”
“相比流水线批量生产出来的残次品和普通商品,”他睁开那一双闪烁着冰芒的冷眼,杀意凝聚的眼眸深处,透晰出刀剑般的罡风,“工艺品的价值何尝不是更为的贵重,更具有价值?”
“你竟然会这样想,竟然把生命比作成标示价格的商品...”林小路平静地说,“你可真是个别致的王八蛋,工艺品级别的王八蛋。”
此时,浮云离去了,猛烈的阳光再度倾泻而下。
女人还在尖利地大叫,口中喷吐出的唾沫星子和字句四处横飞,在那飞扬的尘埃中,她的言辞越发激烈,她的面容越发的狰狞,像是一只张牙舞爪,发疯发狂的母鸡。
她显然已经从沉重的诅咒中切换成愤怒的破口大骂,在扑涌而来的热浪中,她的声线和她的唾沫星子混为了一体,总结起来就是要戴木头去死,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意思。
可她没能扑倒戴木头,甚至连他的一根汗毛都没办法碰到,因为她的另一个孩子,她的女儿死死地抱住她,哭求着让她冷静,不要去惹恼那个该死的戴木头,那个坏蛋根本就不是人,你要是敢碰他,他就会立刻杀掉你的。
不只是她的女儿,还有附近围观的其他路人。
他们的手臂在拉扯着女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只只从地狱里深处投映过来的漆黑影子,死死地拉扯这个陷入了疯狂的女人,不让她接近戴木头,阻挡她如愿以偿地奔赴死亡。
大妹子,有什么事是想不开的,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啊,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啊...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说,一句接着一句,看上去好像是好言规劝,听上去也像是好言规劝,从伦理道德上来讲也没什么毛病,可在那个时候,那个环境,那个太阳底下,那个女人不得不地用耳膜接收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时...
却感到尤为的刺耳。
他们每说一句,她的心脏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