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这么一个说法啊...
你该不会真以为佛祖他老人家也是键盘侠啊,键盘一来,说话就可以完全不负责任,张口就来,脱下裤子尿尿的时候,随便抖几抖就能即兴抖出一篇《蜀道难》?
没有可能,也没有来由,一如在惶惶不安的人心中逆流而行的…悲伤。
不得不说,人类真的是一种很复杂,很奇怪的生物,只是喝了点酒精浓度不高的啤酒,也没有经历什么太过悲伤的事,可心脏就是跟被堵住了一样,经不住会悲从中来,走着走着就瘫在地上...
像一条无家可归的落水狗一样哭得稀里哗啦,觉得自己很渺小,渺小得很,在某种无法把控的现实面前,显得格外的无力。
常常碰壁,常常泄气,犹如身陷囹圄,寻不到出路,得不到解脱。
这时候,轿车打开雪亮的汽灯,两道涣散的光线,陡直地射穿这一条空落落的街道,照亮了这个醉醺醺的倒霉蛋的身影。
那个穿着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打开车门,径直地朝这个醉鬼走来。
这个以前给叶秀当司机的男人此刻看起来仍然是那样的一丝不苟。
擦得澄亮的皮鞋叩击着坚硬的地板,一步一步朝着林小路走来。
他的脸上没有同情,也没有鄙夷,他看起来就像机械一样,从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就不曾拥有过丝毫的感情。
但他的麻木和僵硬又与站在白光中的那个人不同,似乎是缺少了那种洞悉一切的...神性。
林小路问这位司机,你的身上为什么会少了那种神性,难道你跟那个人不同,你不是神经病么?
然而,司机并没有搭理他。
昏暗的路灯之下,这个小山一样粗壮的男人弯下腰,用肩膀顶住了醉鬼的腹部。
随后,他的影子便托起了林小路的影子,一条结实的手臂揽着林小路的腰,没花费多少力气,男人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体重不到六十公斤的林小路给扛在肩上。
男人照着原路返还。
连在一起的影子在路灯下渐渐移动,被顶在半空中的那个家伙忍不住开始在呕吐,酸臭的胃液落在那一件笔挺的制服上。
那个男人却毫不在意。
他继续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没有如往常那般打开后座的车门,而是来到车尾箱之前,掀开车的尾门,粗鲁地将这个还在呕吐的家伙扔进了车尾箱。
然后,他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