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替代神的职责,操纵着自然的运作。
女孩安静地聆听哥儿们的念念叨叨。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那一抹荡漾着阳光的亲切微笑,说不出具体的意味,仿佛既是在嘲笑哥儿们的无知,又是在钦佩他的虔诚。
就像游鱼潜伏的水波般,明暗相间。
没多久,一条条黑色的淡水鱼慢慢悠悠地游走了,一棵棵垂挂在水泽上方的水稻,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缓慢地追随着时间与流水,趋向于成熟。
….
去往镇子的路途算不上远,但也不能说是近,哥儿们似乎少有地找到一位愿意耐心倾听他塞满一肚子教义的人,他甚至把这位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女孩视为自己的知音。
一路上,哥儿们嘴巴就没停歇过超出十秒钟的时间。
期间,他讲得口沫横飞,涉及的领域已经从他们村头的那条黄色的母狗无缝衔接到在他还小的时候做过的好几个奇怪的梦。
他把梦里那些诸多难以理解的情形统统归纳为神给予他的启示,最后,这个实在的信徒竟然还把自己要去赶集的事儿给忘了。
哥儿们领着女孩来到那座位居于森林边缘的镇子之后,就径直地往镇子中心的一间门前修有喷水池的教堂那里走去,热情地邀请她,一起聆听每天都会有一场的教义讲解。
等到他们推开大门,静悄悄地进入教堂时,一个身穿黑色礼袍的中年男人已经站在高台上,正深情并茂地给他的听众们讲述关于他手中的那本老旧经书的某一章节的解读。
“那是骗人的。”藏在手套里的罗伊虽然看不见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些信徒们的声音还是能够通过法阵,如和尚敲打木鱼那样,一阵一阵地传递到他所处的那一方虚无的空间。
而中年男人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很多他都从花家的矿场主那里听过。
在矿场刚刚建立的时候,资金吃紧,花家的矿场主也曾向他们这一批最早的工人承诺过,如果大家愿意死心塌地替他卖命,不要成天光顾着催问工钱为什么还不发放,等到花家矿场开始实现盈利,集资上市以后,大家就都是功臣了,都能拿到一定的股份。
可他们这批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泥腿子们当然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股份’,这时候,恰是意气风发的花家矿场主就告诉他们,‘股份’就是空手套白狼的一种惯用的工具。
当你懂得如何使用这种工具,那就相当于你拿着一把锋利的镰刀走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