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这天字号房中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自己黑衣一身潜入这厢房之中会遭人发觉。
“嗯,待本侯好好查探一番再说,肯定是有人在玩什么鬼把戏,对,那个虞纯姬越看越不顺眼,定是我那注姻缘签中的克星。”
姑娘喃喃自语,也没打开火石免得遭人发现,只是凭着气力感知身边之物,查探这厢房之中有什么异常。
“嗯,这个柜子不错,上好檀木,是真的上好!”
……
“嗯,这个床不错,软软趴趴的,都是用龙锦丝绸做的,自带香味!”
……
“嗯,这圆桌好像是古香巴西木做的,这东秋咋地还长了巴西木?好贵好贵,比咱李泰兄家中的木桌子贵多了!”
……
“嗯,这个布娃娃不错,跟本姑娘一般高,好像还是肉做的,还有骨头,还有余热,哎,咋地还有香味,怎么还有气息?”
李珍香抓了抓这布娃娃的脑袋,突然,这布娃娃一怔,竟自己动了起来。
“你是谁,坐在这天字号的茶案后作甚?”
此人默不作声,只是隔着黑幕,珍香能清晰的感觉到此人神色淡淡,好似忧郁成疾。
而通过刚刚抚摸的发丝,珍香断定此人为一女子。
“你又是谁,你好像也是一个女子,不像是来这春香楼的达官贵人!”
女子声似秋水,柔如清波,姑娘再次断定,此姑娘年纪不逾十七八,定是比自个儿小。
“呵,你倒是说对了,本姑娘还真是一位达官!”珍香见这女子没有恶意,便摸黑坐下,到了碗清茶,润了润嗓子。
“你是官人?姑娘也会来这春香楼?”
一口清茶差点喷出,最后还是给珍香咽了回去。
“我是达官,却并非贵人,就一个都灵侯而已,一个摆设,一个摆设,在大都城图个乐呵而已。”
这女子听闻珍香是个侯爷,好似立马愁容消散,握紧珍香的双手,倒是愣住了一旁喝茶的珍香。
“姑娘,你这是?”
“你既是当官的,要不就帮帮我,我是被害的,被朝廷发配到这都城的妓院当青妓的,如此下去,我一辈子都得毁在这!”
此女子甚是焦躁,神思不稳,甚至说话都无所遮拦,竟一下子没把持住大声喧嚷了起来,惊动了香楼楼下的伙计。
“唉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