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深郊的一处荒林之中,一个废弃的草房被凛尘收拾妥当,沈牧辰挑了盏油灯,跪地谢过将自己救出的凛尘。
“哎呀,沈皇妃,你这是作甚,哪有皇妃向臣子拜谢的道理!”
沈牧辰一听“皇妃”两字便气涌三丈,昏昏驳道:“甭提这皇妃,太窝囊!”
凛尘一脸茫然,却不知沈皇妃为何如此之说,圣上待皇妃有天高地厚之恩,也就一时斗嘴动怒,将沈皇妃暂且关押,不日圣上气消,便会赦免其罪,继续宠爱。
皇妃见将军脸色突变,狐疑之相尽显,便觉自己刚刚的确过于莽撞,凛尘为东秋大将军,效劳东灵大帝,却不能将事情全全托出,让凛尘为难。
将军如此忠烈,必将罢官为民,而以东灵帝的秉性,为臣如此,必会萌生杀心,凛尘恐性命不保。
沈牧辰便重归言笑,诺诺道将军细心,能安排得如此周到,自个甚是欢喜。
将军却是请罪,如今自个府衙有虞纯姬那烦人的女子,恐其多嘴,却是不便将其安排入府,况且明日禁军便会全城搜捕,将军府如此显眼,必将先行搜捕,只能让皇妃委身这草房几日。
沈牧辰再次谢过大将军,如此大恩,今生今世,无以为报。
将军离去,回府之后虞纯姬又是热脸相迎,凛尘今儿个恐遭人怀疑却也笑笑,便不再理会,回了厢房上了床榻昏睡。
“你这凛尘,笑了一下也不上咱的床,真是烦人,一个人睡有几个意思?”
……
天牢之外,一黑影穿梭,直接遁现牢门外的荒林之中。
“哎哟,爷,爷,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吹了过来?小的不知爷大驾光临,这是一点心意,请爷笑纳!”
牢头跪地,唯唯诺诺,一锭银子呈于这黑影面前。
“嗯,你最近赚了不少黑心钱哈!”
黑衣也是做足一位帝王之相,平日里总给别人当差,却是在这牢头面前好生显摆一番,讨些银子花花。
他接过白银,在手中掂量掂量,这白花花的银子甚是诱人,都自发香气。
“砰!”
这银子却是顿砸牢头的脑袋,发出一声闷响,随即掉落在地。
“哎哟!”牢头狂抚自个被白银砸至青肿的脑袋,随即捡起继续呈上道,“爷,您手滑,给您!”
“混帐!”
一声谩骂袭来,牢头昏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