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昏黑,小壮撰拳,好似满腔的怒气此刻瞬间倾瀑,倒是当这李珍香乃命中知己,向其倾诉柔肠。
“呢,看见外面几个商铺了没?”小壮昏指药铺外的另几座商铺。
白日之下,它们是全全大门紧锁,不曾开启迎客。
李珍香不解,此城繁华的紧,却为何不开门做生意,赚些银子,补贴家用?
小壮再抿一口香酒:“这些商家交不起税银,前些日子已经变卖了所有家当,只因衙役步步紧逼,近几日便躲于深山老林之中避避风头,若非事先逃走,今儿个恐是要被抓回县衙大牢好生拷打一番,那差爷手中的鞭子哟,谁受得住呀?
姑娘又是一愣,这从刚刚进门开始,就听得“税银”两字从未间断,这税银到底是如何缴纳,竟让得城中众乡邻纷纷关门大吉,还要关进县衙挨鞭子。
“姑娘问这税银,临雪城官家所下文书一家每月需交十两白银,十两白银啊,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元宝!”
“什么?一月十两?”
姑娘一愣,这城中稍微富裕点的家户每月的收入也就十多两,如此税赋一交,全家再无下锅口粮。
更何况那些耕农佃户,莫说一月十两,五两便是收成极好,如此般收取税赋,还咋地让这城民过活?
小壮见这小厮顿立于桌案,满脸凶煞,便是苦苦一笑,继续跟珍香讲述这段凄楚的故事。
“小厮你也知晓,如此税银,城中大部分百姓断然是不能奉上,如此,这些个官府便是开始抢虐,见家中有值钱的东西便占为己有。
这些关门的店铺也甚是惹人怜,家中的财务被衙役洗劫一空。
如此,府衙还不知足,竟动了劫人的歪念头,这才携于家眷躲了起来。”
“他们就不怕你们造反,如此收银,百姓还咋地活?”
小壮立马捂住了珍香的嘴,满头的汗珠渗出,朝着脸颊瀑流。
“你可别叫得如此之大,被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小壮撇撇眼,“他们有官家下达的批文,咱又能怎么着,前些日子倒是有几名小青壮游街抗议,第二天全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吓傻了全城的百姓,便再也无人敢挑唆事端,引发城民暴动。
随后,一个女将军带着一个公主路过城中,咱本来还想着这将军能帮咱讨回公道,不料想这将军竟是一个卖国求荣的奸贼,哎,咱窝在这临雪城中,可是没得救了。”
姑娘满眼透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