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房之中,只听得一块一块的铜钱撞击瓷瓶所发出的刺耳之音震荡瓦壁。
“六千同板,算上可是六两白银,你这小童,为嘛如此尽力攒钱?你要赎的却又是何人?”
“轰!”
突然,房外院子的柴们被踢开,两名衙役进了门。
“嘿!”
两人音透虚佻,不正不经。
“哎呀,咋地就来了呢,就来了呢,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两名衙役一边喃喃,一边轰进了小童的厢门。
珍香顿觉阵阵杀意袭向自个身边的小丫头。
“你们咋地就来了呀?应该还不到一个月呀?”
两府衙怒撇一眼小童,立马拿上自个腰中的刀子,将刀鞘直接对准丫头的身,立马凌空扑下。
“干什么,不许打人哈,不许打人!”
两柄大刀瞬间落入珍香之手,珍香随即裹满气力一震,两刀崩飞出厢门,穿过小院,直接插于院外的青松树桩之上。
两衙役口若吞天,不料想这丫头的房内,竟来了一位如此绝顶的高手。
“你们两个家伙来这草房作甚?”
李珍香抱着小童的头大喝。
“该,咱来这草房干你何事?”
“是不干我事,但若要伤及这小童的性命,两位怕是还是得要好生思索一番,待会若要是动起了刀子,可别怪本小厮没有提醒你们!”
两人四目相望,对视良久,僵死的嘴角微微抽搐,愣是不敢上前一步。
“谁……谁说咱要取她性命,呢,给你这小扫把星!”
几块碎银砸落在地,散满草房一地。
这银子刚落于地面,小童便赶紧四处拾起,随即又扔进花瓶,嘴中不尽念叨下月一定要将哥哥赎回。
两衙役见这小童如此捉急捡银子便更是怒涌心头,自个在衙内当差本就够累,每月还需要上山将一小青壮送于的这些碎银带于这草房之中。
只是有这凶煞相视的小厮在此,自个却是不能像往常那般好生将这小丫一顿暴揍泄气,便满嘴喃喃,向着四周探视一番,离了厢房,渐行远去。
珍香望于一旁坐地抱膝的小童,却是不知为何,两股清泪缓缓而下,满屋便是听得小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丧,久久不曾弥散。
李珍香实属不忍,抱住小丫的脑袋,便问起了小丫这府中衙役为何会为自个送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