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待了大半辈子,前后共服侍过两位君王,其观人面向,识人眼色之能早已入了天神之列,如刚刚那般李珍香在可汗盛怒之下站立,实为惹祸上身之举。
他边走边说道,将宫廷之中的基本礼仪侍奉规矩说与珍香,珍香却是完全没的心思顾及这些虚礼,更是关心这北寒的战况,边境百姓的安生。
“马公公,我且问你,这西边如此猖狂惹我北寒,可汗为啥不一举攻下,莫不是这西部之邦过于强大,我北寒也需忌惮三分?”
如此一言,便是有干预朝政之嫌。
马公公一指扣在了李珍香的脑门上。
“你呀,不知道自个的身份?干预朝政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珍香却是顾不上什么罪名,自己在东秋一路逃亡,看够了百姓的疾苦,东灵帝的酷虐,实属不忍如此生性自由,粗旷豪放的国度也如东秋一般民不聊生,饥不择食,便是一再追问,弄得马公公好生厌烦。
“哎呀,告诉你吧,这西边的突拔扈虽说疆土不大,但其养出的兵马如同神鬼,甚是勇猛,我部曾与之一战,大败,后拨调两倍人马才勉强守住咱的西北疆土。
此次突拔扈又来骚扰咱的边境,就是想挑起战乱,现我北寒兵力正处扩充阶段,如此骁勇之将,咱的天可汗也会忌惮三分,可不能贸然出兵,该如何万全,可汗也好生犯愁呢!”
说罢,马公公领着珍香离去,独留天可汗闭门房内,寝宫内外,一片死寂。
……
夜晚,一道道从御膳房所端出的菜肴从天可汗的寝宫外端进,不足片刻又从天可汗的寝宫内端出,满盘子的菜肴硬是没动半分。
翌日,李珍香睡眼惺忪,来到了天可汗的寝宫门外。
“哎呀,李珍香啊,这可如何是好,这天可汗昨日可是一日未进吃食,今早的早膳又是不用,老奴估摸着可汗一夜没睡,你姿色尚好,可否说些好听的话让可汗用上膳,入了寝,再若如此下去,这怕就不是传膳而是得传太医会诊。”
珍香一望关闭的寝房,见两丫鬟又端上了一碗热腾的香粥,便是接过了早膳,入门而去。
“可汗?可汗?”
突然,从桌案的屏障之后传来两声咳嗽,可汗随即走出,虽步态雄健,气宇轩昂,但珍香却发现天可汗肩上的黄袍不整,头戴的珠冠也有些歪扭。
“噗哧!”
李珍香没有忍住,却是一笑,倒是让得天可汗一怒,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