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郝赦来到北寒已有些时日,气候却是从初夏慢慢转为末夏。
而北寒地处漠北,其气候也是特殊,不像东秋和西邦那般四季分明,虽也是有秋季,但却非常短暂,可以说一过夏日,便将立马步入冬季。
一早,郝赦便是无法入睡,早了些起床,突觉凉意袭身,便是将平日里穿着的丝衫换上了布锦,着实厚实了几分,也甚是暖和。
屋外,丫鬟小染又开始敲起了厢门。
自从郝赦发现小染对自己特别上心之后,便只让小染每日用膳时分送送膳食,下午时分教授琴艺,尽量不与之往来。
只是今日的她好像敲门时候过早,自己刚一醒来,小染便是驻立门外,等候公子开门。
郝赦无奈,只好以素素颜相见,便是走过,打开了厢门。
“这公子,素颜还是这么俊美!”
小染端着香粥,望着公子的美髯凤目,一时间却是被郝赦吸住了眼。
“你看什么看?”
郝赦心思倒细,又发觉这丫头看向自己的表情不太寻常,便是提醒一语,接着便问道今日如此之早为自己送早膳,是有何要事相商?
小染一愣,自己今日却无他事,只是要出门替木和办差,看看这商街有无新奇之物,王子欲送一礼物给可汗,以来表示那日在赏花宴会上的鲁莽之态。
如此,郝赦便是放下了心,差着小染进了厢房。
“这查木和也是有心,自己公事繁忙,便是要我等下人去访什么礼品,我等粗犷婢子哪知他们皇家父子情谊,咋地会知晓这天可汗到底喜欢儿子送什么,这不是折煞本姑娘吗?”
小染刚一进门就对着郝赦一顿抱怨,手脚也是大咧,端菜上桌时,差点将手上的酒菜打翻。
“送礼?这查木和如此般凶神恶煞,也会知孝敬他爹?”
“哟,公子呀,你可不知道呢,这查王子平时虽然没事就骂天可汗为老东西,一把年纪竟霸占着那个什么李珍香不放,心里却好是尊崇这北寒的天子,有一日夜里,我从主子厢房走过,竟隐隐听见主子自言自语,要送一特别礼物给天可汗赔罪。
我也不曾料想,平儿个甚是威风的小王子,竟也如此看重父子情谊,倒是让我这没有了爹爹的姑娘好生羡煞。”
小染越说越起劲,左一个爹爹,右一个父汗,说着说着竟开始落泪,道言自己好生羡慕眼前有爹爹疼爱的大将军,自己却是有这份心,也是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