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寝宫的窗外,又透来了丝丝凉意,炭火烘暖,却是烤得整个厢房暖意绵绵。
“李珍香啊,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叫做凤求离的女子乃是藏卧在木和王府的奸细?”
李珍香缄默,如此之事,只需点破即可,毕竟有关皇室安危之事,凡是还得让天可汗陛下定夺。
“李珍香啊!”天可汗心神不宁,便是侧首于李珍香,“李珍香啊,依你之见,此事真相到底如何?”
姑娘也是谨慎得慌,虽说自己已经得到天子圣宠,但毕竟自己是一北寒奴仆,对于查木和之事,自己也并无任何证据指证查吉思,万一言辞不当,查木和真就包藏祸心,便会使得北寒万劫不复。
姑娘再次沉默,不发一言。
“李珍香听旨!”天可汗见姑娘扭扭捏捏,实属不喜,便是直接下了天令,让珍香把心中所想,全全道出。
姑娘一拜,望向可汗:“可汗,你真是要听奴婢的想法?”
“哎呀,李珍香啊,本汗相信你,你快快道来!”
如此,李珍香也是没了顾忌,自己也确实看不惯那小染的胡乱瞎造,便是向天可汗娓娓道来。
“陛下,这名叫做凤求离的女子之言,可汗是否相信?”
姑娘一问,可汗好生思考了一番,便是言道此人所言句句都在情理之中,自己并未发现什么疑点。
随即,可汗再度问向珍香,依姑娘之见,此人是否可疑。
珍香便是整理好思路:“首先,此女子说自己是西邦的良民被查木和掳到了北寒,先且不说这女子的身份到底是否真为西邦良民,就听她指证查木和对她萌生爱意,据为己有一事,便是不合情理。
查木和的为人众人皆知,虽说平儿个喜欢赏玩观景,却是阿直刚正,绝不是那拈花问柳之辈。
奴婢斗胆,断言,查木和绝不会将此女从西邦掳回北寒,将其搁置家中,做自己的婢女。”
李珍香此番言语柔肠情深,无一丝忤逆之意,倒是将天可汗的神深思成功牵引至自己的思路之上。
“可汗,这查木和乃陛下最为宠爱之子,此人的秉性,这北寒上下,应该没人能更了解可汗您吧?”
“这……”
如此一说,天可汗倒是觉着真是这么回事,便是继续让李珍香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虽说此人咬定自己乃为查木和所掳,确实是有此可能,但也不能排除有些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