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的画,取了过来。
天子身前,查木和叩首,将画卷,递于可汗。
“和儿,将此画卷打开,呈于你的珍香妹妹一看吧!”
查木和随即将此画打开,遁现于李珍香的眼前。
“这!”
画上,一女子头戴朱红宝石镶冠,虽面容红粉娇韵,却是气凌苍宇。
她的身后,一将军踏足红马。
此马胜过那汗血宝马,乘风之态,犹如炎火。
马上,一将军虽面容模糊,却胜似麒麟,而那双如同水雾般的模糊双眸,便是含情脉脉的凝视着身前的这位素兰香悠的美丽女子。
“这?”
李珍香顿眼,此画,便是自己在西邦,李泰兄在后房从自己十岁开始便挂在墙上的那副不让自己接近的唯美画卷。
“这?”
李珍香神游物外,已是完全不识其来龙去脉,这画,咋地会突然惊现这北寒的天可汗寝宫。
“可汗,此画乃为奴婢在西邦养父家中的遗物,咋地会在父汗的寝宫?”
“李珍香养父的遗物?这郝赦是李珍香的养父?”
查木和吓傻,这郝赦莫不是童子之身,至始至终欺骗了自己感情。
“李珍香啊,此画是由在我北寒战败的郝赦带来,此物乃是他随身之物,本汗私下找那郝将军闲谈一晚,知晓此画是郝将军在你离去西邦之后,去你家中无意寻得,便是一直随身携带,最终回归北寒,物归原主。”
天可汗气息微弱,继续道来:“李珍香,你可知,此画是由谁作吗?”
李珍香昏昏:“莫不是?”
“对,正是你的父汗所作!”
全堂之上,再度陷入死寂。
“李珍香,你可知,这画中的女子,是为何人?”
“这……”
李珍香今日实属惊诧,此番如境况,已是不识梦境与现实。
“此人,便是你的亲娘,父汗的二夫人,柳霜兰!”
“哦豁!”
一群黑鸦,又开始了他们的昏叫。
“再有‘哦豁’者,斩!”
凤天殊故作镇定,便是下令,再有如此般砸场子的小兵,定将严惩不贷。
“我娘?我娘是?是在战场救于天可汗的柳霜兰?”
“珍儿啊,你的娘,便正是父汗最爱之人,柳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