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香的素帐之中,一股凝重的死沉之气充斥着整个帐房。
片刻,不等李珍香再度发问,此将领便是斗胆一言,再度向李珍香道出。
“天可汗,是凛尘凛大将军命我等派上万名小兵敲山凿石,将法师之死做成一场意外,好完成皇令,又可让天可汗退兵,自借机退出萨满之城,便能功德圆满,返回东秋。”
“你骗人!”
李珍香将茶杯一掷,杯体砸落于地,顿然成了一摊碎片。
自李珍香称帝之后,姑娘便从未如此般当众失态,今日听闻如此将领之言,竟忘了自己的身份,失了圣君之态。
“可汗,末将戎马一生,刀剑置于脖颈从未生惧,何故要用谎言欺骗可汗?
我等既不望可汗宽恕,也定然不会为北寒效力,横竖乃是死,况且末将和你这天子尚无任何交情,何故要编此瞎话,欺瞒你这狗皇帝。
只是我等实在见不得凛大将军人前君子人后奸贼之模样,又想得到圣上给他刚出生的小儿子封赏,又怕留不住自己的美名,末将实属看不惯,便如实道出,可不曾有半句谎言。”
“拉下去,快,拉下去关起来,用白布堵住他的嘴,关起来!!!”
李珍香再度失控,竟在黄案之后抓狂,桌上的几本兵书被姑娘肆意飞散的浊气轰至一地。
今日战场下来,郝赦便觉这李珍香如同行尸走肉,其落寞之态,自己还真没见过。
如此,公子便是好生挂念珍香,这午夜时分,见李珍香审问三位敌国大将,心中甚是不安,便置于帐外,唯恐珍香又躲于帐中哭丧,自己也可入帐好生安慰。
刚刚一番询问之后,帐房之类顿然袭来李珍香发怒的声响,郝赦便是向守门侍卫禀告,自己进了李珍香的素帐。
素帐之中,李珍香朝着三位大将跑来,手中却是抽出一刀,眼中渗出丝丝红血,直朝着刚刚胡说八道的大将军砍下。
一链子刀将李珍香的大刀崩飞,如此之时,郝赦却是冷静异常,一把将李珍香抱过,好生安抚着情绪失控的李珍香。
“天可汗,切勿再念那东秋死将军,请体恤我北寒众伤亡的军兵将士和被劫走的北寒小法师!”
郝赦今日却是没有了往日的脉脉柔情,其言之威凛,好似一真龙天子,愣是将李珍香的气焰硬生的压下。
李珍香的情思稍微回转,望向身前的郝赦,重新开始思考。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