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天光即将破晓时,动了动发僵的身子,男子看了还在榻上熟睡的女子,他在她额上打入印记,随即消失在房中。
云琅是在人走后半个时辰悠悠转醒的。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质量也似乎格外的好,梦里她竟然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莫非她还在留恋她的前道侣?连梦里都是他?
将被子掀开,正要下榻,就将腿缩回来,她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榻边上的痕迹,这也不是一个人平躺在上面时的样子,所以这个痕迹是什么?
“竹子竹子,你昨天晚上说什么来着?”
竹子晃了晃叶子,“你说的什么呀,昨天我没说什么重要的话呀。”
她下榻,将这座朴素的木屋打量了一圈,一切摆设都和平日没什么区别,阵法依旧完好无损,不像是被人闯入的样子。
她晃晃脑袋,随意束了个高高的马尾,乌发如瀑般垂下,稍作打理后就出了院落去上课。
只是这事在她心里到底存了个疑影。
接下来的近一月,她自认与夫惟正相处的还算愉快,不过练字结束后,两人的关系直线下降,不知不觉,她已经三四个月不曾见过他了。
殊不知,她旁边的小院中暂时住着的人每日都时时刻刻的都在关注着她。
云清与在书院中的小姐妹溜达完回来,潇洒的一脚踩着石凳,一手将茶壶举高,水流进它口中,只听吨吨吨一声声咽水的声音。
云琅捂了捂脸,不忍直视道:“在外面你敢这样不?”
云清喝完抹了抹嘴,笑着哼了一声,坐在她对面,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以前教你练字那个夫仙长貌似有了相好的,刚才我回来时见他与一女修行为颇有些亲近。”
云琅眼眸微眯,是她的脸不好还是哪里让他不满意,他竟然会舍她而和别人好上?
每次上课时他总是一本正经的,和教她练字时的样子很是不同,她此刻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有点些微的不舒服。
她也不是那种想要所有男修都喜欢的人,但夫惟正这里,她还没理清那种怪异的感觉,这人就直接掐断了和她的来往。
云清将果皮吐掉,哼着说道:“咱们不生气,天下好男儿还不多么,我看那个天字房炼器室的赵仙长也不错。”
云琅摇摇头,“他说话总喜欢带话把子,我有点不喜欢。”
云清:“那个沈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