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纪迟这几天听过无数遍这个问题,有些暴躁地回头,等看清楚是谁后,心情更不美妙了:“大王子殿下,请问有什么事吗?”
威廉被几个学生模样的少年拥趸着,身上穿着金线钩织而成的制服,站在夕阳下散发着尊贵的金光。
那几个学生里,有一个正好是魔法学院的前辈,他复杂地看了纪迟一眼,凑到威廉耳旁小声说了几句。
“器械师测试?你竟然……”威廉惊讶地笑出声,显然认为纪迟只是来小打小闹的,他看了眼纪迟手中硬邦邦的面包,“你怎么也去领取援助了?虽然你也是平民,但只要来找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呀,毕竟我还没向你亲自道歉呢。”
明明是服软的话,但纪迟听得莫名不舒服,他冷淡淡地转头就走,说:“不必了,要是我再被诬陷了,这里也不好解决啊。”
威廉嘴角笑意一僵,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纪迟的背影,直到边上的人小心翼翼地呼唤他一声,威廉才回过神来:“走吧,一个目光短浅的平民而已,我就不信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另一边,林顿一路默默地跟在纪迟旁边,安静到纪迟都忍不住侧目。
“你又在盘算什么?”
林顿嘴里喃喃道:“对啊,我怎么就忘了,援助是只有平民才能领取到的……所以,你是个平民?!”
林顿三观尽毁地瞪着纪迟。
纪迟不懂他在意这些做什么,耸耸肩:“我也没说我是个贵族啊,不对,这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啊!”林顿整个人都不好了,“贵族和平民怎么能混为一谈?你假扮贵族,就不怕出事么!幸好只有我知道,不然被别人发现的话,这是很严重的!”
纪迟停下脚步,不解地看他:“我还是不懂,你们区分贵族和平民的标准是什么?金钱?权利?还是力量?除了权利有些困难之外,其余的我不敢说唾手可得,但获得它们的机会也不是没有啊。”
林顿被他的逻辑弄晕了,抱着脑袋在思考。
纪迟捏着下巴想了想,试图用类比的方法让他听明白:“那你说会不会有一个群体,是用头发的多少来区分尊卑的?”
林顿的画面感上来了,连忙挥手打断他:“停停停,你在说什么?!哪里有那么可笑的区分方法!”
纪迟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也觉得很可笑啊,那为什么换成自己就不觉得了呢?明明都是一样的构造,一样的思想,就能用一堆金属来区分个高低贵贱吗?诚然,资源多的人具有更多的优势我不能反驳,但暂时没有这些资源的人,也没必要因此把自己看得什么都不是吧。”
林顿要钱时的伶牙俐齿不知何时不见了,他深深叹了口气,嘟喃道:“说得轻松,你根本不知道我们面临的是什么,我们怎么可能呢……”
他越说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