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学昌把苦豆子卸到了陈风华家里,拒绝了陈风华午饭的邀请,很开心的回了家。
天气热,他直接跑院子水龙头下,喝了一肚子水,又把头探到水龙头下,把头发全部浇湿,才满意的甩了甩头。
范冬梅正好看到,又心疼又恼火,上前一巴掌拍在田学昌的背上:
“你就是再热也不能这样洗啊!那水那么凉!还有以后少喝生水,家里又不是没有水,你嫌烫的话,不还有绿豆汤吗?那生水不干净!”
“咋不干净?”田学昌昂着脑袋反驳:“这水可是和南山边上那啥,那农夫山泉的水厂一起的,可比外面其他城里人喝的水强太多了!”
这一点田学昌倒没说谎。绥来县南山因为水质好,被农夫山泉看中,发展成为水源地。而县里也借此在那里附近建了个储水池,成为县城和下面两个乡自来水的水源地。
水质是真的不错。
田本忠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筐子,准备下葡萄,看到田学昌正和妻子顶嘴,训了一句:
“你妈也是为你好,你怎么那么厉害?对了,听说你把一大片苦豆子地指给别人了?”
田学昌还以为田本忠会埋怨他,毕竟这相当于把手头的财路拱手让人了。他低声解释说:
“小华哥说了,如果光我们几个割的话,时间来不及,他们的任务是有时间进度的。小华哥还说了,等收购结束,给我们几个一个人补五百块钱!”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大了起来,有底气了不少。
“没说你做错!”田本忠听儿子的语气,就知道他误会自己了,笑骂着说:“你老子不贪你那点钱!这事做的对,男娃子就该大气些!”
田学昌很少被父亲夸奖,这一下子竟然愣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来人,是自己初中的同学,隔壁乡的,属于那种几个月不一定联系一次的,他有些疑惑的接了起来。
“……嗯,好久不见,知道啊,怎么可能不知道,老胡嘛!对对对,这两天割苦豆子,你们乡也知道了?嗯,没挣多少,零花钱……啥?有多少?陈家……我觉得吧,七八吨应该是有的……还能多少?没啦!他们还说三十吨任务呢,肯定完成不了啦!”
田学昌突然一下子提高了声音,不顾父母在一旁诧异的眼神:
“我们队上的苦豆子割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其他队上也没人送来,据说有人高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