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树的彩绸,在风中飘摇,似乎是无助的,她离了那座囚城,径直往苍云阁而去。远处云烟渺渺,似乎连鸟鸣都悦耳。
“苍,我们可以隐居了吗?”她兴奋的奔向那个额间印着彼岸花的男子,他伸出手抱紧她,忍了忍,“淑儿,你或许还要等我。”
她挣脱了出来,“他明明说过,这次放我们自由。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主上他……待我不薄。”
她气极反笑,“他待你不薄,可是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当年是他救你,可你不也救了他,早就该两清了。他又怎能一直用救命之恩要挟?”
“淑儿。”
他的声音加重了许多,若没有他,哪有今日的我们,当初你奉命和亲,我百般不愿却无能为力,所以我选择了劫亲,但被人背叛,险些命落黄泉,是他救我,才留我残命继续爱你,所以我现在断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舍了他,若我做了,是不仁。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可知,他走的注定是条不归路。”
“我知。”
“等他收回他应得的,我答应你和你归隐,你就在这苍云阁等我。不会很久。”
“记住你说的每一个字,若我等不到你,我让他陪葬。”
“淑儿,你斗不过他的,听话,等我,不会有那一天的。”
她点了点头,忽然想起“那寺庙的事安排好了吗?”
“你放心都办好了,有人会替你祈福,那人和你有八分相似,不仔细看的话是不会有问题的。你既已离了皇宫,自不会再有人关注你。”
“那就好,”她舒了一口气,“外面的空气真好。”
“辛苦你了淑儿,以后再没有囚困了。余生你只会有我的爱。”
她甜甜的笑了,风吹过,她的衣袂翩飞宛如蝶影。
幽幽宫禁,歌舞不绝,笙歌曼舞丝竹御,翦翦春声饮泣露。疑是宫阙幽人咽,原来东风引归途。一派和乐景象。悠悠的打着宫灯,一个粉衣宫女打着灯轻巧走过,该去找主子了,她要的洛神图已经备好。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她“呀”了一声。
低头去弄脚上的泥,刚下过雨,白色的绣鞋污了。梨花有几片散落在地上,被雨打的有些蔫了。她拿起灯起身,光照的瞬间她叫了出来。“啊!”那是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眼睛瞪的很大,似乎生前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小宜大着胆子去探了下鼻